“不、不，陛下，我是说，德雷，”她回答道，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感谢他。“谢谢你实现了我的愿望。” 她低下头表示感谢，但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令人震惊的声音。

“你的愿望是让我看不到你的脸，”德雷斯说道，他的语气很有趣，“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能摘掉这面纱。”

塞伦睁大眼睛抬头看着他。‘这不是一回事吗？他要食言吗？！她的目光试图透过那双红色的眼睛看过去，却无法明白他在想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说出抗议的话，一切就变黑了。卧室里燃烧的蜡烛同时熄灭，向一侧拉开的长帘被解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将窗户完全遮住，有效地阻止了月光进入卧室。

卧室里一片黑暗，除了房间最远的一侧只有一根蜡烛，因此几乎没有足够的光线来看到他们所看到的东西的形状。黑暗中，瑟琳什么也看不到，除了站在她身边的高大身影的模糊轮廓，以及那双红眸中反射出的光芒，似乎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黑暗似乎增强了她除了视觉之外的所有感官，她能听到他轻柔的呼吸声。

这一次，塞伦不再害怕他在黑暗中闪烁的红眼睛，而是担心为什么德雷斯会突然使用他的力量，让这个卧室变成一个黑暗的地方。

没过多久，塞伦的眼睛就适应了黑暗。虽然德雷斯的脸看不清楚，但她可以看到他向她走近。不，应该说她能感觉到他的靠近更合适，因为黑暗的关系，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显得更加敏感。

她能感觉到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脸上。当他触碰她的脸颊，指尖慢慢地摸到她的下巴时，塞伦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他正要揭掉她的面纱。

“陛下…”

“女王陛下，”他打断了她的话，“我们不是同意您称呼我的名字吗？”

“我确实同意了……德雷……但你答应了我的面纱？？？——”

他的声音很温柔，但却带着警告的意味。“我已经保证不会看到你的脸了。我没有说过要摘掉这面纱。”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塞伦脸上的面纱就已经消失了。

震惊让塞伦僵住了，张大了嘴。‘他怎么能把它脱下来呢？玛莎说没有人能把它去掉！那怎么……？

德雷斯可以通过她闪闪发光的紫色眼睛感受到她的情绪，回答了她未说出口的问题：“我总是可以将其删除，但我等待了这个晚上。”

塞伦无言以对。“是因为他有力量吗？”

“如此微弱的咒语并没有能力阻止我。”他再次回答了她无声的问题。

“是的，咒语很弱，但我的诅咒却很弱！” 她内心惊慌失措。'现在做什么？'

“女王陛下，我在黑暗中也能看见东西？？？？——”

“不！” 瑟琳的身体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的双手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脸，以免被他发现。当玛莎的警告继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时，她在脑海中尖叫。

德雷斯继续说话，好像没有意识到她快要哭了。“——不过与其说是用眼睛看，不如说我能感知周围的环境，就像野生动物在黑暗中看东西一样。我可以看到你站在我面前，我知道你的眼睛的哪一部分，哪一部分是你的耳朵，哪一部分是你的鼻子，但我看不到你脸上的细节。”

瑟琳这才平静下来。德雷斯握住捂着脸的双手。“最坏的情况，我可以闭上眼睛，你不用再躲了。”

当他吹灭最后一根蜡烛时，彻底的黑暗笼罩了这对夫妇。德雷斯放开她的手，将手移近她的脸。Seren能感觉到他的所有动作，并站着不动，让他触碰她。她已经剥夺了他看她脸的权利；她不想阻止他做其他事情。

他粗糙的指尖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拂过她柔软的肌肤。他的触碰轻如鸿毛，仿佛生怕再用力一点，她就会碎掉。恍惚间，指尖抚摸着她精致的五官，从额头到鼻子，再到脸颊，不断地抚摸着每一条线条和曲线，最终停在了她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