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发挥你的千里眼，帮我找一个人。”宋砚眼中闪烁着狂野的光芒。“帮我找那个人——”

“你的父亲，对吧？” 死神身体前倾，宋砚看到他一脸玩味的表情，手指紧握。她知道他脑子里正在煮什么东西，目光直视前方，“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他再次握紧双手，看着她，笑道。“我能看到任何即将结束的生命。”

即将结束？宋砚心头一凉，在椅子上挪了挪，道：“你不能告诉我吗，我——”

“我不能。”死神连忙拒绝，连她想做的事都不让。“每个生命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我不能拯救一个生命而放弃另一个生命。”

“但这不公平！” 宋砚几乎要发脾气了，但好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她是来求他帮忙的，不能得罪他，所以，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对他大喊大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父亲并没有做错什么。 ”

“他前世确实有一堆恶业。”死神缓缓摊开双手反驳道。“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因果报应随之而来，如果不是这一生，那么也会在另一生。”

“如果我看到它在动，我就会相信因果报应。”宋砚冷笑道。“我失去了几个世纪以来生活的一切，从来没有在工作中见过它，你真的不告诉我他在哪里吗？”

“我不能破坏世界的平衡，宋砚。” 房间里的温度悄然下降，死神目光微微阴沉，看着她。“有一个平衡需要维持，如果一个灵魂注定要被带走，那么我会把它带走。”

“就算夺走那个灵魂，就意味着让世界天翻地覆？” 宋砚看着死神说道。“我可能不够强大，无法与你和众神对抗，但如果我愿意，我肯定可以改变世界的法则。”

“你若违逆天道，必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只有上天能够承受我反抗他们的时候，这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