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对他好一点!我不喜欢他这样!” 雪月皱着眉头打断了他们的话。“你怎么比八卦阿姨更快下结论?”
李晨阳和李文民交换了一个眼神。
李辰阳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不管怎样,妈妈正在找你呢。”
“哦。” 雪月眨了眨眼睛。“做什么的?”
“午餐。”
“但是药呢?” 雪月指着桌上的瓷碗,里面盛着可疑的颜色物质。“医生嘱咐他必须喝。”
“我让丫鬟去喂他,走吧,我们走吧。” 还没等她说话,李晨阳就快步将她带出了门。
她一开口,李文敏就拖着她离房间越来越远。回头一看,双胞胎露出了会心的神情:她绝对不能爱上文金凯。他们之间的爱情将是令人心碎的。
温金凯被抬进李府已经过去几天了。因为回文府路途艰辛,对伤者不利,所以决定留在李府待伤好为止。然而,双胞胎知道真相。文宣公瞧不起长子,他的存在痛苦地提醒着他的爱妻在生下文晋凯后失血过多而死。
日子一天天过去,温金凯的身体越来越健康。
看到他恢复得这么快,雪月也松了口气。就连医生也指出他的康复速度比一般人要快。
远处,蟋蟀的鸣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色。一间装饰精美的贵宾房间内,传来毯子拖曳的声音。
一个肩膀宽阔的男人靠在床头板上,嘴里发出一声僵硬的低吼。尽管从意外的昏迷中醒来,他的感觉却非常强烈。
在他看似永无休止的睡眠周期中,他能听到周围的声音和谈话。尤其是,轻柔的声音,同样轻柔的触感,落在了他的额头上。温柔又小心翼翼的,这个声音好像是他凭空想象出来的,直到他清晰地听到了一个名字:“雪月。”
温金凯看了一眼伤口上缠得整整齐齐的绷带,摸了摸伤口。他盯着沾染了白色棉花的绿色草药膏,但又认为它无害而把它擦掉了。如果救了他一命的人,在他的身份被发现后,还想杀他,那他们早就下手了。
他滑下床,无视了随之而来的刺痛,走向门,推开了门。顿时,一股刺骨的微风在房间里吹来。这降低了温度,但当他意识到自己被手下背叛时,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他冰冷目光的强度。
温金凯攥紧了门,心里怒火中烧。一颗鼹鼠。他信任的人中出现了叛徒。而且他已经怀疑这个人是谁了。
他强迫自己平息怒火,直到时机成熟。他目光灼灼地扫视着四周,发现自己熟悉这个地方。李家。嘴角发出粗暴的笑声。多么讽刺。他被一个家庭救了,当他们得知真相后,他们会变得鄙视他。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在正常行走之间挣扎,偶尔有几乎不明显的跛行。他寻找他的盔甲和武器。几分钟后,他终于发现它藏在床底下。
他精心设计的铠甲经过清洗和抛光,直到闪闪发亮,血迹为零。闻到刚洗过的衣服的味道,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李家搜查了他的物品。他很高兴自己只带着武器和信号笛出行。
他注意到他的笛子是由一种罕见的白玉制成的,这种笛子生长在一个冰冷的洞穴深处,其危险的岩石路径使这种材料几乎不可能获得。烟缕穿过笛子,留下雪与灰的醇厚混合。这是他的传家宝,是他祖父送给他的,但他不肯送给文公。
不知道为什么,温金凯一想到自己的爷爷,就想起了上一任温家家主介绍的神秘导师。他的导师擅长射箭和剑术,但始终隐藏自己的身份。关于他的一切都不得而知,除了他可能与一个给他下药的女人养育了一个孩子。
温金凯意识到自己没有时间感伤。他走到外面,徘徊着,直到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森林的边缘。他将笛子举到唇边,轻轻地吹了一声,独特的材质发出了一种简单乐器无法比拟的有趣声音。有人告诉他,这种声音非常类似于堕落天使的哭泣——不管那是什么意思。
他用笛子向他信任的人发出信号。狂风将声音带入了森林深处,声音变得扭曲,但那些等待声音的特殊耳朵的人却可以完美地听到它。
温金凯知道自己必须离开,并且立即离开。他在这所房子里闲逛并不安全,尤其是当他的敌人正在积极寻找他的下落时。他不能冒险伤害那些救了他一命的人……尤其是“雪月”,她的声音就像春天的气息。
昏迷中,他听到了很多声音,但她的声音对他来说格外突出。他不明白为什么。内心深处,他很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他固执的大脑却无法理解这个想法。相反,他把情绪集中在叛徒身上。他愚蠢地落入了军队中间谍设下的陷阱。而且他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