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敏愣住了。他几乎能感觉到雪月睁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失望。

'他去汉间了吗？他真的把我留在这里了吗？没有任何最后的告别吗？李雪月抿着唇，骂自己问了这么蠢的问题。

李雪月是那个宣称他离开她也可以的人——她一个人也可以。她是那个把他永远推开的人。是什么让她有这样的想法？

她的不安全感伤害了她喜欢的男人。她践踏了他的心，也毁掉了自己的心。她没有办法让时光倒流。

即便如此，李雪月还是希望他能多留一天，好让她自己解释清楚。她想告诉他，如果他能多等她一会儿，也许她会去韩间，只是不和他在一起。但很快。很快，她就到了。

现在这一切似乎都是虚假的现实。她所梦想的未来开始在她眼前崩溃，而她也应该为此负责。除了她自己，她挑不出任何人的错。

“指挥官有告诉你他要去哪里吗？” 李文民问道，觉得还是查个水落石出比较好。也许于震并没有去汉间，也许他只是去全国旅游？虽然他对此表示怀疑……

“嗯，我并没有和统帅有任何交谈。”李桃君公解释道。“我只是听仆人说，他已经集结了人马，离开了王宫。”

“宫里还有他的人吗？”

“我认为没有人留下，但也有可能有一些人留下来收拾行李。”

李雪月希望他不要说得像玉珍再也不会回来一样，但她又责备自己。当然，他不会回来。他在五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他安全地交付了候选人，并执行了武夷和汉间之间的条约。不然他为什么还要留在武义呢？

李雪月发现，第一次吵架的时候，于震根本没有解释为什么他走得这么急。他跳上马车，仿佛这就是他的生命。发生了什么？

“再说了，文敏，你找于珍干嘛？” 李桃君公一边问道，一边将目光移回身旁的婢女身上。她的那双眼睛，温柔而清澈，他感觉似曾见过。

“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他。”李文敏笑着撒谎。“嗯，既然他走了，我也该回去了，你最好去二皇子府。”

“嗯，这倒是明智之举不是吗？我不想让他们久等了。”李道君沉吟道。他一脸狡黠的表情，让李氏兄妹都想不通。要是李文民够聪明，能够看穿表面，察觉到其中的暗示就好了。

“二皇子这几天实在是太不耐烦了。” 李桃君叹息道。“而且他一直向他的医生索要奇怪的药膏。我开始想知道它们是给谁用的。显然，他不会为了割伤而给自己施加压力。很奇怪，你不觉得吗，将军？ ”

“议论皇上，必斩首。”李文民微笑着警告道。

空气一片寂静，李桃君公突然发出一声空洞的笑声。它被狂风吹走，绕着宫殿旋转，嘲笑着这对兄妹。

“如果我对这样的评论感到头晕，那不是我的错，而是你的错。除了你和你的仆人之外，还有谁会听到这样的谈话呢？” 李桃君公笑了一声，擦掉了想象中的泪水。“将军，你的笑话一天比一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