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谈谈别的事情吧，”他断言。

李雪月好笑地摇头。他至少能做的就是巧妙地改变话题。

温金凯首先发言。“你也知道，二皇子还活着，被锁在皇宫里。”

她扬起了眉毛。

他又道：“我和他聊了一会儿，谁知道已故的皇后因为担心自己生病的儿子，竟然在他的卧室里开辟了一条通道，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

李雪月歪着头。她无聊地玩弄着柔软的袖子边缘。“我为什么要关心这个？死或活，都不是我的问题。”

温金凯将目光转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因为他是杀母的同谋，明华杀了皇后，他就在外面守着。”

李雪月缓缓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二皇子站岗……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打晕她的人正是王静。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 李雪月问道。

“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样的疯子——”温金凯清了清嗓子。“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疯子，冷血地谋杀了自己的母亲……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能做出这样的暴行呢。”

李雪月意识到自己肯定没有人可以说话。武夷帅虽有功名，却已无人问津。他孤身一人。

“王晶为什么要杀他母亲？这不无道理。”李雪月小心翼翼的问道。她不想刺激他。

“二皇子是个可怜的男人，从小就有母亲情结，他最爱的人莫过于皇后对他的照顾，即使医生说他的病会传染。”

温金凯的目光柔和下来。他也在皇后身上找到了安慰。她是一个充满爱心的女人，却有着一颗被玷污的心。

他解释道：“王晶始终站在母亲一边，无论她犯了什么罪，有什么险恶的念头，王晶都支持。他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需要，除了皇后的爱。”

李雪月不知道这话要聊到哪里。但为了他，她还是让他继续。他需要把这件事从心里吐出来。

“当你父亲和哥哥给我看明华的日记和发夹时……我把它弄丢了。” 温金凯手指紧紧握成拳头。愧疚把他活生生地吃掉了。他与母亲的最后一次见面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背对着她。如今，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尽管威胁要杀死皇后，她还是站在了我这边。尽管勒死了她，她仍然恳求我留在她身边。在二皇子扭曲的现实中，他一定以为皇后只爱我。他内心有什么东西那天晚上一定是崩溃了。”

李雪月的血液都凉了。二皇子具有精神病患者的特征。起初很迷人，但狡猾而疯狂。

“他一定想‘如果我不能得到她的爱，那么其他人也不能。’” 结果——”温金凯咬牙切齿。他怎么没早点看到呢？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但也不能责怪二皇子。

温锦凯还曾试图刺杀皇后。他们两个都疯狂到咬住喂他们的手。唯一的问题？温金凯将带着这样的遗憾度过余生。那么二皇子呢？他笑到了最后。他甚至没有感到悔恨。

“我撒谎了，”温金凯说。“二皇子并不是被关在皇宫的某个地方。他在冷宫里，失去了理智。他被喂食了一种新开发的毒药，会攻击重要器官。这将是一个缓慢而痛苦的过程。”死亡。”

可怕的命运让李雪月的脊背都僵硬了。“什、是我的家人——”

“你最好不知道是你家里哪位成员实施了酷刑，”温金凯说。“不要再想这个话题了，除非你会安全。”

李雪月摇摇头。“你是什么意思？”

温金凯狠狠地看了她一眼。“雪月你难道不知道吗？到底谁是傀儡师？谁控制了明华？谁控制了李桃君王？谁是宫中隐藏的主人？最有学识的人，是他的守护者。”的秘密。”

温金凯皱起眉头。“掌握最大权力的人不是你的父亲，而是二皇子。他知道所有掌权者的每一个秘密。”

“那我家人为什么要毒死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李雪月问道。

“因为你们家族阴险到让他死得痛苦，而不是死得快。”温晋凯嘀咕道。“毫无疑问，经过今天我和二皇子的交谈……那个人，肯定没有能力传播这样的秘密。”

李雪月的嘴唇颤抖着。“够了，我不想再听了。”

温金凯不会怪她。整个李家都在庇护她，让她免遭他们的残忍。

一下子接受这一切对她来说太难了。他也无法接受任何事情。这正是他在无知中寻求安慰的原因，即幸福。他知道的越少，他的感受就越少。

“我之所以没有杀掉你的家人，是因为他们对我的所作所为。”温金凯说道。“是因为李明华。”

“最后。”李雪月说道。“你还爱她。”

温金凯移开视线。他一直很喜欢李明华。他早该知道，他的心除了她，没有别人。

李明华已经不再是两年前的那个女孩了。她现在是一个女人了——一个经历过现实残酷的女人。

他准备好迎接改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