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于震还以为是小栗子发来的。她很爱发牢骚，但这个跟她不一样。一声叹息——如此微小，他几乎误以为是呼啸的风。

“我也听到了。”于震对马说道。

于震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

他跑了好几英里，雨水从头到脚浸湿了他的身体。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他对这个国家了如指掌。

于震闯过这片土地，踏上这片土地，保卫了自己的祖国。为汉建争光。为了扩大领土。这个国家理应是他的。

于震知道回去的路，即使每个方向看起来都一样。这正是他催马穿过森林的原因。

“走吧。”于震吩咐道。

小栗子不需要说第二遍。她以雷鸣般的速度奔向他主人催促她去的地方。

跑到一半时，事情变得更加困难。声音已经消失了。已经听不见了。然后就没有第二声声音了。

但于震已经确定了地点。他怎么会忘记那个山洞呢？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她会在那里。

他只是知道而已。

那么为什么他的胃会不舒服地扭曲呢？

于震从来没有感到过恐惧。从未感到恐惧。出事了。他有一种感觉，一切都出了问题。仿佛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欢乐。

于震拒绝相信自己的直觉，但他知道。他身体的每一根纤维都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他一生中唯一的快乐就是李雪月。感觉它消失了只意味着一件事。

于震始终相信自己。他的计划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现在也不会开始让他失望。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他们来到了熟悉的景象——他曾经偶然发现的那个小山洞。

“和我记忆中一样小，”他一边爬下马一边低声说道。他观察到隐藏在湿透的森林茂密树木中的小洞穴。

这个地方有些不对劲。他记得，这个开口比他矮了一点点。对于小李子来说，这个尺寸非常合适，也许对于身材稍大一点的马来说也是如此。

“雪月？” 于珍在洞里喊道，不知道她是不是躲在里面，为自己的生命而颤抖。但没有人回应。而且山洞里太黑了，他看不清楚。

于震抿紧嘴唇。如果她在里面的话，她早就说了什么了。他会听到她衣服的震动声或她熟睡时安静的呼吸声。但什么也没有。

没有一点声音。

“可恶。”于珍骂道。他咬紧牙关，瞪着地面。

她不在这里。

如果不在这里，那又在哪里呢？

这片森林里唯一的庇护所就是这个小山洞。她还能去哪里躲避呢？她真的会出现在邻近的声音之一吗？

于震皱起眉头。他不认为自己会听错。

他的耳朵比大多数人都敏锐。他训练自己的身体，敏锐的感官，超出了常人。但也许雨就像上天一样在捉弄他。

他的手指攥成了拳头。如果她不在这里，那么她会在哪里？

如果……她在森林地面上昏迷不醒怎么办？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浑身发抖。

于真颤抖着吐出一口气。他不想再在这个毫无用处的山洞里浪费时间了。

他需要找到他的雪月。尽快地。

于震忽略了模糊了他视线的雨水。他无视自己湿透的衣服。呼啸的风并没有影响到他。压在他靴子上的泥土也没有压垮他。他背对着小栗子走近。

是时候去其他地方继续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