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他重复着陌生的话语。

李雪月点头。对于这么小的孩子来说，他的发音已经很惊人了。难道他真的只有四五岁了，只是成长速度慢了一些？

“是的，他们会带我们回去，”她说。

“回到……哪里？” 他犹豫地问道。

李雪月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孩子都这么可爱。现在仔细一看，他胖乎乎的脸蛋和小手，真是可爱极了。但他对她似乎感到不舒服，这是可以理解的。孩子们通常很害羞。

“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李雪月说道。小男孩挠了挠头的一侧，低下眼睛看着地面。

“那么，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呢？” 她说。

他再次抬起头，同时拖着脚。

“相信我，”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让他抓住。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它。他迈着小脚，缓慢而坚定地向前跑去。

李雪月多看了他一眼。她感到胸口一阵拉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她无法具体指出。

“你叫什么名字？” 当他把他的小手滑进她的手时，她第三次问道。

听到她的话，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盯着地面。她咬着下唇。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他应该能够回答。嗯，每个孩子都是不同的。

“那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她再一次遭遇沉默。

李雪月歪着头。她绞尽脑汁，寻找着另一个问题要问他。她想不出来太多。

“那么，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她问。

“父亲…？” 他重复了这个陌生的词。

“是的，”她说并点点头。“父亲是一个照顾你的人，并且对生下你负有同等的责任。”

说到这里，他抬起了头。一个照顾你的男人……除了那些总是给他送食物的好心女人之外，他试图在他的生活中想起这样的人。

“于……”他低声说道。

李雪月眨了眨眼睛。什么？她捂住耳朵，低下头，想知道他说了什么。

“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宇……宇……”

宇宇？那是谁？

李雪月咬着嘴唇。听起来像一个姓氏。“悠悠，这是你父亲的名字吗？” 她问。

小男孩点点头。“钰钰。”

李雪月皱起眉头。等一下。这小男孩，竟然是王子的儿子？！她歪着头，不知道寒间大皇子多大了。他会不会生了一个私生子？

李雪月仔细观察着她的容貌。如果这小子是大皇子的儿子，岂不是玉真的侄子？所以，他们的五官应该是有几分相似吧？

“雨雨听起来像他的姓氏。”李雪月评论道。“你父亲还有别的名字吗？”

“父亲…？”

“是啊，你生命中那个养育你、照顾你的男人，不管怎样都行。”李雪月耸肩说道。

李雪月发现自己的刘海相当长。它遮住了他的眼睛一点。她想把那些线拨开，好让他看得清楚，但又不想吓到他。

她只是很高兴他握着她的手。如果他跑了那就麻烦了。

“出色地？” 她轻声问道，等着他说话。

小男孩眨了眨眼。父亲……脑子里只有另一个名字。

“嗯嗯，那是什么？” 她再次弯下身子问道。她捂着耳朵，听他害羞地低声说了些什么。

“于震……”他低声说道。“我的父亲是于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