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乔庄出行，就是害怕被人发现离开皇宫，若有人知晓他私下见姜凡，和萧若曦的人接触。

那也意味着，凤主的身份藏不住了。

姜凡明白她的顾虑，自己从皇后那里得到消息，怀疑张道成和天德殿在联手献祭。

同样的道理，张道成也会怀疑凤主重出江湖，暗中操控了夺嫡之争。

加上姜凡先前去太师府讨人，导致赤无天的身份暴露。

从赤无天身上怀疑到皇后，继而才趁她今晚出行，暗中进行捉拿。

现在的京城局势，就像一艘漏水的破船。

四下进了水。

想堵又到处都是窟窿，十分令人烦恼。

“是张道成的人。”皇后娘娘地问道，“看来，对方已经怀疑到我身上！”

“现在没办法，你只能先躲起来的，宫里呢？会有人发现你失踪吗？”姜凡问道。

皇后娘娘也有预判，“我已经准备好替身，本来是张道成安插的一个奸细，若我今晚回不去，就会有人将她杀掉，伪装成我自焚身亡！”

同样的，为了防止被抓捕后，遭到屈辱和折磨，皇后也只能在宫外选择自杀。

“那就好。”姜凡点头，“我先带你离开，咱们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之后，姜凡又掀开一个地道，两人走了进去，不多久，通过排水渠离开京城，再出现时，已经到京城外面。

周围都是崇山峻岭。

姜凡看了看天色，决定天亮时再返回。

两人先找个地方休息。

大约天亮时，姜凡两人简单收拾一番，决定离开，只是，刚走出不远，转过去的山头上，已经站满了人。

密密麻麻的，都是影卫。

而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手持拂尘的张道成。

此刻的张道成，两眼好似两盏金灯一般，目光炯炯地看向姜凡，“原来是姜捕头，你因何会在这里？”

这话问了等于白问。

张道成心里比谁都清楚原因，他一路追踪皇后娘娘下落，先在李府发现了暗道，之后，又顺着错综复杂的暗道追到城外，下令守卫打开城门，堵截在进城的必经道路上。

撞不见姜凡才有鬼。

他现在也基本可以判定，皇后娘娘就是凤主本人！

虽然对方的容貌有一定变化，不过，那很可能是易容的原因，等拿下一审问，就知晓真伪。

姜凡一拱手，笑道：“原来是国师大人，在下离京捉拿要犯，却不知国师在此，失敬！”

张道成冷笑道：“巧了，贫道也在捉拿要犯，只怕不能让你轻易过去！”

姜凡也不急眼，“国师大人这么做，自然有您的道理，既然这样，那我们原路返回就是，不叨扰了。”

他刚要带着皇后离开，影卫已经提前封堵道路，挡住了姜凡两人去路。

再看身后，张道成好似飞来一般，身形跃动，就踏破云彩落下身躯，来到了姜凡近前。

近距离接触现在张道成，愈发感觉恐怖。

只见，他脸上再也没了平日的祥和，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冷峻，像是变了一个人，

“姜捕头，此人是谁？”

皇后娘娘闻言，抓紧了姜凡的手臂，后者则不慌不忙解释道：“这是个从犯，我打算带回六扇门审讯。”

张道成眯了下眼，寒光微微凝聚，“这个从犯，能不能先交给贫道审讯？”

“不好意思，六扇门没这规矩。”姜凡直接回拒，“就算是国师大人，也不能例外。”

话说这份上，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双方只有干一架，各凭本事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