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大人?你就这样走了?”谢猛在后面叫道?
“难不成还要我来审问?”楚青钺奇道,“我只答应帮王胖子洗清冤屈。其他的关我何事。”
“你就只在意王胖子?”谢猛有些诧异。
“当然了,王胖子要是没了,就没人做正宗的炭烤羊排了。”楚小剑理所当然的帮着自家公子回答道。
谢猛无语,不过顺着琴心这个线索,他们的重点侦查方向将从天香楼移开,本来这次按照大理寺卿的意思,请出楚青钺,就是怕事情涉及到端睿长公主府上,他们不做出头羊。现在人家主动避嫌让了出去,搞的谢猛觉得自己有些无情无义的。
另一边楚青钺大摇大摆的从叶府的后门走了进去,径直来到昨日发现那枚奇怪铜镜的书房。
他思来想去,昨夜“撞鬼”应该有两个契机:一个是这座废宅,还有个就是那枚古怪的铜镜,或者两者皆有。
书房已经被翻的七零八落,涉及到谋逆,任何有字迹的东西书本文集应该都被带走封存了起来,就连墙上的画,也被一层一层的分解开来,看看有没有在中间夹杂着罪证。楚青钺看了看那些被刀子划成几截的画作,画的不是风景也不是人物,居然画的是狗,落款“昭”。
“仔细搜搜,屋檐下、窗台下。”
楚小剑是个机灵的,但昨夜按照楚青钺所示的方位,在沿着窗沿仔细的检查中,楚小刀则去了屋顶,看看这些容易被忽略的地方,可有遗漏。
楚青钺从袖子里拿出那枚古怪的铜镜,仔细的看着,却发现在白日,居然看不见那种像是铅华的黑色光芒,难道这鬼魂精怪,真要半夜才会出来。但晚上要甩开小刀那个石头脑袋来这里,估计是很难很难。
这小块的铜镜看上去做工并不精致,应该是个古旧的玩意,镜子里的人脸都显得有些变形。楚青钺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京城春风细雨的,都快要把自己养成一个小白脸了。
正准备感叹,楚青钺脸色忽然大变,他猛地回身,之前荒废破烂连窗户都在寒风中摇曳的书房不见了踪影,眼前的书房依稀还是之前他在的书房,但一切都不一样了。
书架上放满了书,墙上还上挂着数十张画作,不一而同的全是狗,有单独的有成群的、有威猛雄壮的也有憨态可掬的,而靠近后院的窗边,摆放着一张书桌,一个身着白衣头戴玉冠的身影,正在全身作画。
楚青钺眼神一黯,放轻脚步快步走到白衣人身边,匕首直取白衣人咽喉。
白衣人正全神作画,不料颈间忽然一片冰凉,大惊之下,一大团墨晕染到纸上,一只憨态可掬的幼犬身上瞬间变成了一个墨团。
“谁。”那白衣人转头,脖子被利刃划出了一道血线。
白衣如雪,眉眼如画。楚青钺第一次后悔自己读书的时候不用心,这已经是他能想象出形容此人样貌的最高级词语,但却不及心中所要表达的意境万一,就像是那年春天,一场大雪之后,他在河边,漫天风雪过后,冒出点点嫩绿的新柳。
白衣人眼中大骇,何人悄无声息闯入自己屋内,眉眼中具是杀意,但转瞬之间又变为惊讶。此人一身劲装、身形高壮,眉毛飞入鬓角,眼神锐利无双,鼻梁高挺、唇薄下颌略方,整个人气势凌厉,像是身披风霜,带着一往无前的悲凉。
“楚青钧?”白衣人略作思索出口却是大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