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仆人呢?她的贴身侍女呢?”
一道沉稳的男声响了起来,是一向冷厉的丁奉元。
“太医诊断我妹妹因心疾去世,但我丁家女子一向康健,是以我也曾调查过,我妹妹受了太皇太后的罚去了别院思过,身边只带了一个丫鬟红菱,别院里下人很少,红菱当日去别院最前面的值房找管家,来回一盏茶时间,回来我妹妹已经去了,却没想到,却是如此去的。还请圣上还我妹妹一个公道。”
说完对着屏风后的皇帝跪了下来。“丁爱卿平生身,只是此事只是此女子一面之词,由此断定未免武断。”
“我们丁家从小便有御医把脉,有诊脉记录,我妹妹从没有心疾,而太医院失火,将我妹妹之前的记录全部焚毁,只剩下她死前近半年的,有轻微心疾表象的诊断,李陶柏想必也是招了。”
黄正启大手一挥,一个白色囚衣染血头发凌乱的中年男人被拖行到堂下,谢猛将其丢到堂下,将一张画了押的口供呈了上去。
“啪,李陶柏,你承认是太皇太后当日指使你在康王妃诊脉记录上作伪并焚毁起以前的记录,是与不是。”
“是,罪臣知罪,小的只是听命行事。小的只是以为康王夫妻一直未有子嗣,太皇太后抹不开面子,想要把缘由安放在王妃身上,其他一无所知啊。罪臣罪无可赦,但孙儿无辜,还请圣上、丁大人开恩。”说完又是一个响头。
“王妃死后,我无处可去便卖身进了青楼做丫鬟,再然后便遇到了崇义哥,我将姐姐的遭遇告知了他,我们便决心为我姐姐及喜凤班报仇。但那时我还年幼,他也还未在皇城站稳脚跟,我们只能等待时机,好在老天有眼多年谋划终于成功,玉琴死而无憾。”
“天香阁的水晶包子是你们故弄玄虚是与不是。”
玉琴嘴角勾起一抹笑:“是。只是不想玉琴学艺不精,一开始便被楚大人识破了。”
楚青钺没滋没味的笑了下,“但姑娘的计划却并未终止。”
“但执行起来却艰难了万分。”
“楚某误打误撞而已。”谁叫你装神弄鬼到了我的隔壁。
“是的,在玉琴原本的计划中,安乐候成为了我的入幕之宾,我已经喂他喝下了康王妃中的慢性毒药。”说到这玉琴噗呲一笑,“安乐候不知打哪儿认识了一个道士,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缺德的药,比如让烈女变荡妇的,吃了失去记忆的药啊,去年我跟安乐候说,有个姐妹老是别我风头,问他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让她悄无声息的死去。他便给了我一包药粉,说每日只需一点加入饮食中,天长日久,只需一点外界刺激,便可诱发心疾,任他再厉害的仵作验尸,也看不出端倪。”
“所以,你们便以此由拉倒了丁尚书这个同谋。”帘子后又一个女人出了声。
“崇义哥曾以王妃死亡的秘密换了一个进皇城卫的身份,仅此而已。”冷笑一声之后接着说道:“在你们眼中,我们女人无非是个添头。高兴的时候捧一捧,不高兴的时候扔一边,遇到利益了首先抛开的便是我们。丁家不缺女儿,为了这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与天家为敌,丁尚书那么聪明,怎么会做蠢事。”
丁奉元低下了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