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楚小刀刀出鞘,楚小剑出声示警。花卷在床边竖起了耳朵,警惕的盯着窗外。
黑暗中楚青钺坐了起来,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腰背挺直,右手握着放在枕头下的刀,左手安抚的摸着花卷的脊背。
外面有风声,但并没有兵器相接的声音。想来是来人并未用冰刃,而是一味的闪躲。黑暗中楚青钺的耳朵更加灵敏,外面显然只有一个人,身法虽快,却快不过小剑,但楚府里其他的暗卫,却明显没有动静。
“住手。”楚青钺想到了来人是谁。
外面打斗的声音停了下来,随后门便被推了开来,夜风夹杂着一阵药香便传了进来。
“白芷姑娘,半夜三更闯男人卧室,这不太礼貌吧?”楚青钺语气非常冰冷。
“哦?难道我闯女人卧室就礼貌了?”来人果然是白芷,语气傲慢无比。
“嘿,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我公子虽然哪里都好?但半夜直接闯卧室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楚小剑指着白芷怒道。
“哪里都好?”白芷回身看了一下他,冷笑道,又指了指坐在床边的楚青钺。“眼睛也好?”说着嗤笑了一声。
“锵”。楚小刀突然出刀,架在了白芷的脖子上。
“小刀,放下吧。要是白芷姑娘存心要我的命,早就下毒了。”楚青钺见识过白芷下毒的本事,在杨景韬府上,能将外面的一众侍卫全部迷晕。
“哼。”白芷冷哼了一声,快步走到楚青钺的床边,花卷闻到熟悉的味道,歪着脑袋蹭了蹭她。往一旁挪了挪。
“手伸出来!”
楚青钺坐着没动。
“快点,我看看你的毒。”白芷站的极近,不耐烦的说道。
楚青钺不急不慢的将手伸了出去,白芷摸着脉皱了皱眉头,随后又伸手摸了下楚青钺的眼睛。
“头疼不疼?”白芷的语气总是带着一丝嘲讽和不耐烦,但楚青钺还是配合的摇了摇头,“不疼,有时候有些晕。”
白芷又拿出随身的银针,将楚青钺指尖的血放了一点出来,放在鼻尖轻轻的嗅着,有些疑惑的说道:“奇怪!”
“此话怎讲?”楚青钺问道。
“你中的毒,已经几百年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了,我只是在师门的书上看过:身似浮云,气若游丝。虽然你一身内力都被压制住,不能使用,但…”
“军中大夫也曾推断,我中的毒减了量。”
“呵。”白芷轻笑出了声,“这毒可不是一般的毒,一滴足以,随着血液流动全身,毒气入脑,先是昏睡然后失明,终身跟病重之人一般,不可动用内力不可快速活动,到了后来,哪怕受到惊吓或是起床猛了,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制毒的人,可谓是心肠歹毒,让一个体格健壮的男儿,缠绵病榻,身体无力。”说着竟然笑了起来。
“我有个副官,一起中毒,已经身死。”楚青钺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