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的大部分部署,他都听到。”楚青钺顿了一下,“还有一事,可以佐证,我昨日派小剑送了封信出去。”
“哦?”
“我让他们盯着黎正宽府上。”
丁奉元反应了过来,“当日屋子里,谈及他家祖上的那个腰带,清灵说她并未带在身上,而是放在了床下的暗格中。”楚青钺点头。
“当日屋子里只有,你我,正宽夫妇,还有福叔。”丁奉元脸色有些难看,福叔在丁家老宅操持家务很多年了,一直尽心尽力,若真是他,怕是老太太要伤心了。
“你何时开始怀疑他的。”丁奉元叹了口气问道。
“姑奶奶曾跟我们说他年纪大了,耳朵背的很。”丁奉元点点头,“姑姑还说重新安排个管家,给他一笔钱,让他回去养老。”
“丁大人,我自小习武,虽然现在功夫废了,但习惯和动作,却不会改变。”楚青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耳朵轻轻的动了动。“所以我试探了一下福叔,我发现他耳朵不仅不背,还相当灵敏。”
“他骗我姑姑。”
“没错,丁家姑奶奶和福叔认识多年,定是对他极为熟悉,他怕露出破绽,所以装作耳背,尽量减少接触。”
“可,这么多的下人,居然没有人发现异常。”丁奉元叹气。
“福叔在明,还有一人在暗,此二人中,必有一人精通易容。昨夜,福叔一直跟我们跟前,扮作红姑的另有其人。”
丁奉元叹了口气,“那人不知现在何处。”
楚青钺摇头,“我估摸着拿到东西便已经走了。”
“我昨日提起我的狗可以根据气味追踪,福叔今日在府中熏起了艾草,应当是为其遮掩行踪。”说完脸色一变。
“快,去福叔住的院子。”
“他应当是假扮的,真的可能还活着,因为他需要让真的福叔,帮他应对一些紧急状况。”
两人快步跑到后院,一处小的院落,四处的门都紧闭着。
丁奉元气喘吁吁的指了指南边厢房,那是福叔的卧房。
“没人。”
楚青钺却站着不动,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楚小刀挡在他的身前,一把拉开了衣柜,挂起的衣物下面,赫然露出了一条腿,脚踝上海拴着铁链,裤腿上有暗红的血迹,楚小刀将其往上一揭,腿上全是一道一道的刀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红肿着流着脓水,还有新鲜的肉翻开。
楚小刀拨开衣物,露出了一张苍白瘦弱的脸,仔细一看,正是这几日天天与他们见面的福叔。
“还活着。”楚小刀挡开了丁奉元,“但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