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已经被围起来了,还未上楼便已闻到了血腥味,一个小二缩在墙角,哆嗦着说道:“这客官在我们这包了一个月的房间,让我不去打扰,也不用打扫房间。”
小二的双手直发抖。“昨夜,住在楼下的人,说上面有东西滴到下面了,我便进去看看,谁知,门没锁,我一推开,便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血流了一地,头却不见了。”
楚青钺站在门口眉头紧皱,他不相信巧合。
“此处住的是谁?”
“一个东边来的客商,叫左大同。”掌柜的回答道。
得,左大同、左小异。
“东西可都在?”
“钱财全部已经丢失。”谢猛沉着脸回答道,“但此人虎口和手指有都有老茧,下盘肌肉发达,应当是会功夫的,再说,窃贼就算偷窃失手杀人,又怎么会连脑袋都切掉。”
“将尸体拉回去,找仵作来验尸。”说完楚青钺便大步的下了楼,直奔着窦则颖家去了。
果不其然,窦家一片狼藉,所幸人都没事,窦家小公子窦砚抱着胳膊和他娘依偎在一起,窦则颖则不在家。楚小剑见他出现,邀功似的说道:“幸好我来的及时,一个女子正要杀他们呢。”
窦砚抬头看了楚青钺一眼,又低下了头。
确定四下无人后,楚青钺沉着脸开口。
“小剑,你去吏部,保护窦则颖。”小剑刚刚坐在地上,立马哀嚎道:“我还没缓过劲来呢,又要我跑腿,为什么不喊他去。”
“我喊不动他。”
小刀目不斜视,“我答应过公子,寸步不离的保护他。”上次离了两步,就掉进地宫好几天。
小剑苦着脸出了门。
楚青钺打量着窦砚,他身上还是穿着那鸦青色的衣服,普通中又透露出一丝特别。
“我爹会怎么样?”少年人脖子上有一处血痕,想来刚刚正被利剑抵住。
“应该没那么快死,那杀手,应当还没从你嘴里问出东西的下落吧?”楚青钺打量了少年一眼,少年低下了头。
一旁穿着朴素的妇人,将他揽在怀中,“大人,砚儿还小,无论何事,都与他没有关系。”
楚青钺微微的笑了笑,“但那字条是你写的吧?凌风客?”
窦砚听到这里,倒直起了腰背,从妇人的怀中出来,柔声说道:“娘,没事的。”
“你怎么知道的。”
“当日谢猛带人守着,却被你们以障眼法糊弄过去了,我怀疑过你爹,却发现字迹对不上,直到今日,那舞墨斋的人,说墨里加了鸦青,我才想起,当日见你,你便穿着鸦青色衣服,今日还是。”
窦砚笑了笑,“都说楚大人三岁便上沙场,不通文墨,没想到却是如此心细如发。”
“过奖。希望我的人去的及时,能救你父亲一命。”
“对了,客栈那人,已经死了。”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