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何人?”端睿公主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揉着太阳穴,虚弱的问着叶怀昭。
她刚刚醒来,头痛欲裂,依稀记得刚刚进入坤宁宫,便发觉异样,安静,太安静了,虽说母后这些年越发御下严苛,宫人行止有度,严禁喧哗,但毕竟是后宫之首,宫人各司其职,总归有一些响动,但此刻,这里却安静的不像话,仿佛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她沉下脸来,“紫檀随我进去,紫月去寻太子,切忌不可张扬,见机行事。”说完又想到了什么,“别惊动太子妃,另外,去通知宜妃娘娘。”
参加宫宴的礼服和头饰都很重,端睿公主将披风解下,随手一丢,大步的朝着母后的寝殿走去,一路上宫人都带着笑意瘫倒在地上,没人通传,她掀开床帏,忽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此时悠悠醒转,只觉得空气中有一股极臭的味道,正待惊呼,忽然见紫檀捂住了她的嘴巴,片刻之后便见一女子背着一个浑身狼狈的女人进来了,身后跟着的那人,却让她松了口气,正是之前与他分别的叶怀昭。
叶怀昭正待措辞如何回答,便见那女子将身上背着的人放到了床上。
“母后?”端睿公主大惊失色,慌张的上前查看,只见自己的母亲面色潮红,里衣上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迹,衣着不整。
那蒙着白纱的女子,淡定的看了她一眼,丝毫没有将紫檀抵在她脖颈之处的短剑放在眼里,自若的为皇后盖上了锦被,然后把脉,“估计还有一个时辰才会醒,她中的春药,性子很烈,估计会伤及根本,得多吃一段时间的药调理一阵。”
“她是谁?”端睿公主眼神凌厉,指着那女子再次厉声询问叶怀昭。
叶怀昭叹了口气,“臣,真的不知。”
那女子直起了身子,不加掩饰的打量着端睿公主,端睿却只看见她露在外头的一双眼睛,心头一阵狂跳。
那女子轻轻的嗤笑了一声,用下巴点了点门口的方向,对紫檀说道:“去门口守着。”
端睿对她点了点头,紫檀放下短剑,走到了门口,屋外的宫人还是瘫软在地。
那女子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面纱,目光挑衅的看着端睿公主,又低头看了看双目紧闭的韩皇后。
“我也想知道我是谁?”
端睿公主面露惊骇,接连倒退了几步,差点跌倒在地,幸好叶怀昭在后面虚虚的扶了她一下。
“你,你是?”端睿公主惊惧交加,盯着眼前跟自己长的极像女子,不,应当说,跟自己未出阁时极其相像的女子,随后目光带着冷意,猛地扭头看着叶怀昭。
叶怀昭接收到她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公主,在下刚刚第一次见这姑娘,我与娘娘皆中了春药,有人一箭双雕想要对付我们,幸好这位姑娘及时赶到,带走了娘娘,现在应当已经有人赶到了隔壁的暖香宫去捉奸,公主快想想办法,如何应对吧。”
说完又看了一眼身边的白芷,“此事,叶怀昭以姑母的性命起誓,绝不告知第三人。”楚青钺是第二人,可以告知。
“你与我母后,可曾?”剩下的话,她实在难以启齿。
“没有苟合,你母后被他劈晕了,但若再晚点,可就不一定了。”白芷冷冰冰的直言道。
“你和你的侍女,中了毒,我已经替你解了,这些宫人中的毒更深,估计醒来还要一时片刻。”
“你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