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种毒?”楚青钺是闻所未闻,“那你这次观音丢失,你那朋友?”
阮即安神色有些落寞,“他身上的残疾,是一辈子都好不了的了,但身上的毒素,经过了七年时间,早已好的七七八八了,再也不需要了,但这已是多年的习惯了。”
楚青钺点了点头,“你们阮家世代经营药材,应当知道到底是何药材起了作用,还有,昨日在作家,我看你神色有些异常,是不是看出来,他们是中的什么毒。”
阮即安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没错,他们的确都是中毒,而且绝不会是通过口鼻吸入,而是通过口服。”说完他脸上露出一个不解的神色,“那种草药,俗称疼死牛,泡水后可用作杀虫用,西北一带农户里常用,但服用后,肚子疼痛难忍,不会立即死去,而是要足足疼几个时辰,但…”
“但他们就住在左家一墙之隔,若是求救,一定会且没有剧烈挣扎过的痕迹。”
阮即安点了点头,“阮某才疏学浅,这世间或许有中毒症状相似的毒药,所以才没有在大人面前班门弄斧。”
话没说完,身边冷不丁出现一个少年,将阮即安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楚青钺身边那个矮个侍卫,正凑在楚青钺身边耳语,楚青钺听完,大步流星的从回春堂走了出去,直奔左家别院。
“呕。”谢猛扒着门框,正在干呕。
“人呢?”
谢猛呕了下,指了指里面。
楚青钺进去,白芨刚好将最后一具尸首的胸膛缝上。
他指了指放在旁边的一堆黄白交加,气味恶臭的东西说道:“我刚刚切开看了下。”说完扬了扬手里的小刀。
“哇,好臭。”小剑跑的最快,第一个进了门,被那恶臭给熏的捂住鼻子直往后退,再一看那一盘乱七八糟的东西,心里也直犯恶心,但还是对着谢猛调笑道:“不是吧,就这你都受不了,还则呢么查案啊?”
难为谢猛一个八尺高的壮汉,人称大理寺的阎罗,此刻面色苍白,胸口也憋着一口气。指着里面说道:“他将,那些石候全部切开,从肚子里掏出来的。”
楚青钺面色不变,走到白芨身边,彬彬有礼的说道:“可有发现?”
白芨伸出食指和中指,“两种毒。”
“一种由口鼻吸入,产生幻觉。”
“一种腐食,在胃囊中,是一种剧毒的草药,产在西北戈壁中。”
楚青钺了然,“但这种药服用后不是腹痛难忍,要经历好几个时辰才会死吗?”
白芨点了点头,“所以他们还中了另一种毒,叫乌羽玉,可让人产生幻觉。”说完他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而且是极其美妙的幻觉。药就下在那装观音的盒子上。”
“不对啊。”谢猛忽然说道:“我听左家的下人说,这乡下来的夫人,好面子爱摆谱,吃的东西都要比照主宅,剩下的好肉倒掉,都不会给下人吃的,怎么会一起中毒?更何况一起参拜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