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他看向彩衣,“你看,我刚将你带来,你便差点被灭口。”
彩衣神色委顿,抬眼却是看了一眼白小蝶,楚青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不明所以。
“可以让人先给她包扎下吗?”她有些迟疑的开口,却换来了白小蝶愤恨的一声:“不用你假好心。”
“白小姐,你去屏风后,包扎下吧。”楚青钺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刚刚我救你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将刀子往外,便是不想伤你。”
白小蝶神色中还是难掩怨恨,抹了抹眼泪,“但她杀了我爹。”
“去吧。”
白小蝶走到屏风处,便被阮即安一把捂住了嘴。她看着轮椅上的白衣青年,瞪大了眼睛。却只见青年食指抵住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接过阮即安手上的药瓶,抹在她脖子上的伤处。
“白贤的毒,是你下的?”屏风外响起楚青钺清冷却肯定的声音。
“是我。”
“为何?”
“上面的命令。”彩衣的声音透露出一丝疲惫。
“你是屋内找什么?”
“白家的秘密账册,和一个信物。”彩衣顿了顿,“你也别问了,我真的不知道,白贤一直不让我插手生意上的事,我以为,上面早已把我忘记了,本来打算…”
她笑了笑,本来打算就在白家终老的。
“那个传言中白起瑞接进府内的女人,是你扮的?”
屏风后的三人,瞪大了眼睛,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均是一脸震惊。
“没错,我化了妆,扮年轻了些,就连阮家那公子,见了我都没有认出来。”
阮即安震惊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收获了白起瑞一个硕大的白眼。
“不对,你在撒谎!你可以假扮在府中的女子,但那花船上的,让世子争风吃醋的,肯定不是你!”
彩衣垂下了头,没有吭声,屏风后的白起瑞,却皱起了眉头。
“你们杀白贤,便是为了逼白起瑞出来?”
彩衣点了点头,“但是我也只知道起瑞躲在京城,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
“世子身边的那人,也是你们的人?”
彩衣迟疑了下,微微的点头。
“你别问我为何要做这些事,这都是上面给的命令。”说到此处,彩衣的面上有些疑惑。“我的身世没有作假,从小便不知父母是何人,从小便在戏班子里被培养,长的漂亮些的,便被安排进了那些富商、官员的后宅,平日里按上面的要求搜集一些信息。白家夫妻二人伉俪情深,一直没有安插进去人手,后来阴差阳错的,我被人毒打后被钱姐姐救了,反而阴差阳错的成了白家的眼线。”
“但七年前,整个定县,大小官员全部被换了个遍,富商豪绅死的死,逃的逃,我在白家却幸免于难,我本以为,上面的人都没了,可以过自己的好日子了。”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天还是来了。”
“如果可以选,我宁愿当后宅妇人彩姨,而不是探子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