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周一不动声色的观察，那边秋衡已经站起身来禀报事情了。

“赵贵人被带去浣衣局后，衡兰苑悄悄出去了一个小太监，已经派人跟上去了。后来奴婢发现她的贴身宫女找了湘怡宫的人……”

这时，她才像发现周一似的，停住话头，往周一的方向瞟了一眼。

子鲍冷冷清清的声音传来。“继续说。”

依然没有任何解释。

周一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回避一下，但是又怕触怒子鲍。

秋衡行了一礼，忙接着禀报。只不过，简略了许多。

“有异动的人奴婢都已经控制住，剩下来的宫女太监皆与赵学士无关。请皇上示下。”

子鲍屈指敲敲榻面，沉声道：“你做得很好。先下去吧，去找明公公，他会告诉你接下来的安排。”

秋衡得了口头表扬，脸上扬起笑意，行了一礼就走了。

脚步声渐弱，直到消失。

“她是你的人？”

周一表示，不懂就问，绝不瞎猜。

子鲍倒是不介意，反而高兴于她主动询问。

“以前不是，现在是的。”

“什么时候是的？”这个时间点对她来说很重要。

“问这个做什么？我想想，应该是我登基前一个月吧。”

“嗯，我知道了。谢谢。”周一没有告状。“她是太后身边的亲信吧，你怎么策反她的？”

子鲍笑笑。“你不知道理由吗？”

那抹明艳差点晃花了她的狗眼。

行，我知道了，靠颜值。

可周一就是嘴上不承认。

“我不知道，请皇上不吝赐教。”

子鲍还真的赐教了。

“我许她一个掌事大宫女的位置。”

周一猛然抬头，满脸的不解。

“她之前不就是掌事大宫女吗？你也没给她升职。我还以为你许她进你的后宫呢。”

“你以为，我的后宫是那么好进的？”子鲍重点咬了咬“我的”二字，接着解释道，“文武百官都盯着呢。她不过区区一个宫女，无权无势，许了她也不可信。倒不如说是在我身边伺候。凭着她的心性，她自然会想办法在后宫拼出个一席之地来。”

这是把人性看得透透的了。

“所以，你是默许她进入后宫，做你的女人？”周一斟酌着词句，试探着问道。

“对于有能力有志向的人，我向来是看重一些的。再说了，后宫那些房子，也是需要有人住的。至于住谁，我并不在意。”

“到底是要一起睡的，还是挑一挑吧。人品有问题的，保不住就在床上害你了。”

周一这心操的，也是没谁了。

要是别人说这么逾矩的话，子鲍必然不高兴。可是，这人是周一，意义自然就不同了。

他耐心地反问道：“谁说进了后宫就有侍寝的机会的？”

难道娶了人家，不睡？

看着周一微张的嘴巴，和欲说还休的表情，子鲍更惬意了。

“我只和我所爱之人同床共枕。”这话说的，很有宣誓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