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妄骤然握紧了刀，深吸了一口气，嗓音染上了冷意，“你告诉我，一开始明知道我不准你去，还要瞒着我跟洛怀州签约，他给你开了什么条件吸引力这么大？”

姜幼察觉到他控制不住散发出来的凛冽气场，害怕的松了松手臂，声音不自觉弱了下去，“没有，不是因为他……”

“那是因为什么！”

池妄把刀扔在砧板上，“啪嗒”一声，姜幼吓了一跳。

他突然转过身，姜幼仰起头，看见他一脸阴暗，眉眼在灯光下泛着寒气。

“嗯？因为什么？”

池妄向她逼近一步，目光迫人。

她慌忙解释，“因、因为……这份工作是我喜欢的，还能我带来稳定的收入。”

池妄哂笑，显然是不信，高大冷暗的身躯，压着她一步步往后退，“我给了你一张卡，还不够你花？”

姜幼被他逼得脚步踉跄，“这不一样，我不想欠你的。”

“所以洛怀州的，你可以心安理得接受？！”

“咚”得一声，姜幼后背撞上了冰箱。

她愕然了一瞬，立即反驳，“这跟洛怀州一点关系也没有，我……”

“既然没有关系，为什么还在骗我！”

姜幼不解的愣了愣，“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他冷笑一声，擒着她的下巴，眼底透着薄怒，“你瞒着我去画廊，不就是为了卖画还债，怕被我发现阻拦？”

姜幼瞪大了眼，怔然的神色里充满了惊慌。

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姜幼慌乱的看向地面，嗫喏着唇，“欠你的，总要还的。”

池妄手指骤然泛白，死死盯着她的眉眼，带着自嘲和不甘的笑问，“所以你一早就想离开我？”

“我……”

姜幼哑口无言，只觉得内心秘密被扒光了。

看她无法替自己辩解的模样。

池妄咬牙笑红了眼，“姜幼，你他妈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