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最后一排才是睡觉的好地方。
到座位上坐好之后,他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无视了各式各样的目光,直接就开始了他香甜的睡眠。
“这谁啊,长得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没有哇,我觉得他长得还蛮好看的,就是眼神有点吓人。”
“来了就开睡,一会儿讲堂的师傅来了不罚他?”
“嘘,你不要命啦,这是令羽长卿,长字支脉的继承人。”
“就是脾气又坏又臭,仗着有家里撑腰就无法无天那个?”
“令羽长卿?不就是修士试炼上失踪的那个么?他没死啊。”
“你不知道?我爹跟我说昨天他未婚妻还来家族退婚,啧啧,耻辱啊。”
“是那个什么唐梓琪吧,唐家的那个,听说这个令羽长卿给那个女人花了好多钱的,结果现在可倒好,人家成天才了,拍拍屁股把他甩了。”
“话说他不就是长歌的弟弟么?”
“长歌那么好的人怎么能有这么个像垃圾一样的弟弟。”
“别瞎说,毕竟人家是兄弟。”
“支脉的事情,谁说的好哦,我看他俩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不时就有人对他议论纷纷,但是这并不能打扰长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嘭”的一声,长卿只感觉面前的桌子微微一震,他便从睡梦中惊醒,抬起头,只见一个女孩趾高气昂扬起的下巴,正在他头顶。
面前的人正是令羽文鸢。
回顾了一下原身的记忆,长卿对这个令羽文鸢的印象不是很深,只记得她父亲是民堂长老,也就是族长亲弟弟的女儿,族长的亲侄女。
像他们这些家族子弟,尤其是身份颇高的公子小姐,不管关系好坏与否,彼此之间都会有一些交集,但原身却和他们格格不入,所以和令羽文鸢也没见过几面。
长卿皱了皱眉,略有些不悦道。
“有什么事么。”
令羽文鸢伸出手,直指向他的鼻尖,带着高高在上的口气。
“你就是令羽长卿?”
“明知故问。”长卿把头靠在臂弯上,又闭上了眼。
关于这些少年少女们之间的小心思,小圈子,小把戏,他完全不感兴趣,在他看来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可笑。
不用猜他也能估计个大概出来,这女孩无非是想来立个下马威,或者是仗着身份,抢先过来对他这个废物羞辱一番,凸显能耐罢了。
小孩子就喜欢搞这些把戏,无聊至极。
“你起来,我让你趴下了么?”
见长卿无视自己,令羽文鸢顿时愤怒不已,不得不说这女孩应该是平时蛮横惯了,头一次被同龄人这般对待,气不过的同时,竟直接要伸手去薅长卿的头发。
“文鸢,你做什么。”
就在这时,令羽长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见他过来,令羽文鸢赶忙把手缩了回来,如同做错了事的小姑娘似的,略带委屈道。
“长歌,我刚才都听到了,你好心邀他坐在旁边,他不识好歹,让你难堪,我想替你教训他一下而已。”
长歌看着趴在桌子上呼吸均匀,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弟弟,叹了口气。
“感谢文鸢妹妹替我着想。”
“不过长卿是我弟弟,怎么样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况且只是坐在什么地方的小事情,没什么大不了。”
“我这弟弟性格就是如此,要是得罪了你,我替他道歉了,文鸢妹妹别放在心上。”
令羽文鸢连忙摆手,略带羞涩的说道。
“没事的,我就是好心,你弟弟这么不合群,我怕他这样不好。”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就是找茬的,但长歌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大可不必得罪令羽文鸢。
出于责任,自己这个废物弟弟被欺负了,他出言相劝,旁人也就挑不出什么毛病了,这样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