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楠听到后,二话不说上了车,她特别恭敬的说:“临安县主,安”
张小嘉悠哉喝着茶,眼神凉凉看着她。
白洛楠狗腿给她倒茶,谄媚的陪笑道:“临安啊,我也是实属无奈。我爹是三司使,这事儿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张小嘉冷笑一声,嘲讽道:“呵,就跟我哥是皇上一样,整个京都谁不知道啊?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嘛。”
白洛楠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说道:“我娘和宋家的当家娘子是儿时的闺蜜,我祖母和宋家的祖母也是情谊深厚。她们婆媳俩一门心思想把我嫁到宋家去。可问题是,我爹是三司使,宋家的当家却是同平章事。”
张小嘉一听便心领神会,她清楚在大周朝,同平章事虽然是宰相之首,但却并无实权,尽管如此,他依然是宰相的一种。
而三司使则手握实权,还是国家最高的财政长官。因此,这两家结亲并不合适。
白洛楠一脸无奈,她抱怨道:“那对婆媳在其他事情上总是争得你死我活,可在我的婚事上却出奇地一致。大冬天的,我都没法在家里待了,只能跑到酒楼来,等着我父亲下职后一起回家。”
张小嘉冷冷地说道:“这事儿跟本县主有什么关系?你休想拿本县主当枪使。”
白洛楠继续忽悠道:“临安啊,要不你就惩罚我,把我关到县主府里,一直到来年三月如何?”
张小嘉闻言,不禁嗤笑道:“到了来年三月,你刚好可以去考科举?你确定这是惩罚?”
白洛楠扶额,临安就不能看破不说破吗?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张小嘉神色淡然,语气平静地说道:“本县主不能帮你这个忙。按照《大周律刑》第四条的规定,官员后院的女子不得干政。虽然你目前尚未步入仕途,但日后你定是要踏上为官之路的,想必你也不愿被璟王爷的势力所束缚吧?”
白洛楠凝视着张小嘉,无法否认地说道:“临安,能攀附上璟亲王,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福分。你既不拒绝周畔霓,为何偏偏要拒绝我呢?”
张小嘉微微挑眉,直言不讳道:“因为你日后定会成为位高权重的文臣,而她,不过是个无知的小白痴罢了。”
张小嘉始终坚信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去赌人性,也绝不能轻易地试探人性。
因为她深深地明白,人性就如同那变幻莫测的风云一般难以捉摸和预测。它常常会在关键时刻暴露出脆弱、自私甚至丑陋的一面,让人猝不及防。
所以,对于张小嘉来说,把希望寄托于人性这种虚无缥缈且充满变数的东西之上,无疑是一种极其冒险而愚蠢的行为。
“真羡慕她们啊,”白洛楠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是羡慕与不解,“明明我也是跟着你一起长大的,可是为什么,你偏偏总是庇护着她们,而不愿意庇护我呢?”
张小嘉目光平静而深邃,她缓缓开口:“因为,你就是强者。你有着自己的坚韧和毅力,有着面对困境不屈不挠的勇气。强者,从不需要他人的庇护,他们依靠自己的力量,就能闯出一片天地。”
张小嘉继续说“你不要以为你装可怜,你设计本县主就一笔勾销,你欠本县主一次,下次本县主会讨要回来。到了,剩下就是你的路了。”
白洛楠跳下车,笑着问“临安,你后悔吗?没有嫁人,朝廷会有你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