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陈军的积极性也都被他调动起来了,都以为前面的劫营者只是些山贼草寇。
于是众人个个奋勇争先,抢着要立功。
这下也不用陈牧上阵砍杀了,看着节节败退的袁军,陈牧只感觉胜券在握!
“陈将军,不好了,袁军又从西面杀进来了!”忽然身后一阵喊叫声,打断了正在幻想战后封赏的陈牧的思绪。
陈牧大怒,一个马鞭就抽到了那个来报者的脸上。
“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吗?来的是山贼草寇,只是打着袁军的旗号而已,不是袁军!”
那人无缘无故脸上多了一道血印,只能是趴在地上指着大营中央。
“有上百名山贼,都骑着马,直接冲向主公大帐杀去了!”
“蠢货!都骑着马那能叫山贼?那叫马匪!没文化的东西。”
陈牧又是甩了一鞭子,骂完了才反应了过来,哪家的马匪能有上百匹马?
于是赶紧看向中军处,果然已是一片大乱。
那人哭声连天,生怕再挨鞭子,不敢再作声。
好在还有几个人和他一块逃过来,一个胆大的偷偷朝后挪了几步,确认躲到了安全距离,才开口道
“陈将军,性命攸关的事我等怎敢妄言?”
“还有成百上千的草寇,从东门进来,朝着我们这边杀过来了!”
陈牧看向东面,果然有一支彪军朝着这边喊杀而来。
自己只是愣了个神的功夫,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东门的敌人还没赶出去,西门就又杀进来无数敌人。
关键自己主公陈瑀那里,还正被上百骑兵围攻,陈牧的脑子只感觉不够用了。
“我带人去救主公,你继续在这里指挥!”
陈牧权衡片刻,还是觉得家主陈瑀的命更重要,便是对着身边副将下令道。
副将手足无措道“末将是要怎么打?是要打东边的,还是西边的?”
陈牧看着这个没脑子的副将更是来气,也不知道主公看上他哪一点了,非要让他当我的副将。
本来让那万演给我当副将多好,偏偏要派他去带队征粮!
两人还没掰扯清楚,郑宝已是率众杀到了跟前。
好了,这下终于不用做决策了,前后被夹击了,只能各自为战了。
两方人马中,骑兵都很少,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哪些是将领头头。
郑宝和陈牧几乎同时锁定了对方。
只要斩了此贼,此战就胜了!
这是两人同时的心声。
双方人马接战在一起,郑宝和陈牧也拍马直取对方首级。
两人一交手,就分出了高低。
郑宝不愧是能在庐江一众恶人中力压群雄的第一豪杰,一个回合过去就让陈牧拿剑的手虎口生疼。
两人又战了几个回合,陈牧心中的怯意渐起。
终于在第五回合,郑宝果断变招,陈牧始料未及,直接被砍翻下马。
郑宝毫不犹豫,跳下战马挥刀斩下陈牧人头,旋即跳回马背上,高举陈牧人头。
“尔等大将已枭首,投降者可免一死!”
远处山包上的袁耀看着郑宝五合斩将,激动得只想原地滑跪庆祝!
清晨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袁军已经控制了整个大营,正在打扫战场。
此战己方死伤近两百人,杀死杀伤陈军七八百人。
清点俘虏,陈军降卒两千余人,随军男女老幼及其佐吏眷属有四五千,缴获粮草也有近万斛。
只是很可惜,陈瑀那老匹夫虽然老,但是逃命逃得极为干脆利落。
秦翊一个没注意,就被这陈瑀单骑逃出了营寨,不知所踪。
秦翊只得再次来袁耀跟前请罪,袁耀也是有些无语,只能让秦翊自己说受什么惩罚。
秦翊便是请求自降一级,从中郎将降为校尉。
袁耀很清楚,自己必须恩威并著,才能做一个合格的领袖。
但也想给他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便是准其所请,让其以校尉军阶,暂代中郎将。
然后命他率领骑兵,急行军去淮浦渡口,抢夺船只,准备渡淮河南归。
好在这次没出什么岔子,淮浦县守军对陈瑀大营遇袭一事一无所知,让秦翊抢到了足够的船只,并且顺利逼迫船民把船赶到了和袁耀预定的渡河地点。
想来那陈瑀匹夫,连淮浦老家都没敢回,才让秦翊劫船劫得轻轻松松。
郑宝手下部众中不乏上船能当水寇,下船能当土匪者,这次发挥了大作用。
七千多人半日之内,就悉数渡过了淮河。
然后一直朝西南急行,只要经过平安县城,就真的平安无事了。
东汉徐州广陵郡,还真有个平安县城。
袁耀没有李云龙的胆子,也并不想攻打平安县。
但是平安县令听说袁耀率军抵达县境,立马是出城来投降了。
这里是徐州刘备能控制的最远的县邑,县令看到浩浩荡荡的队伍,还以为袁耀是专门来讨伐他的,吓得立马献印乞降。
但是当县令看到这支七千人的队伍,里面袁耀的部众只有八九百人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
不过还没等他真正后悔,一支真正的袁术大军,就赶到了平安县。
这支两万之众的袁军,由袁术麾下头号大将纪灵统领,正是专门来接应袁耀的。
鲁肃也在纪灵军中,他这次是充当了带路党的角色。
袁耀奔袭之前,就和他确定了进攻和撤退路线,所以此时相见一点也不意外。
当纪灵看到袁耀浩浩荡荡的战果,不禁颇为咋舌。
“你小子只带一千人就敢打陈瑀,给你一万人,你怕是敢去打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