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刘磐清了清嗓子
“忽见天上一火镰,疑是玉皇要烧饭。如果玉皇不烧饭,为何又是一火镰?”
“此诗本将军命为《咏打雷》,诸位以为如何?”
说完最后一句,刘磐闭上了双眼,挺胸仰头,似乎在等待众人的夸奖。
但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有人出声。
见周围静默无声,刘磐心想难道这些人被我的文采都给震住了?
不然怎么都不说话呢?
“啧啧,本将此诗,以玉皇大帝开头,再以玉皇大帝收尾。”
“这就是所谓的首尾呼应,你们这些自诩大儒名士的,都学着点!”
这时人群里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当场爆笑起来。
接着众人一齐忍俊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袁耀更是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好诗,好诗!”袁耀头一个把双手举过头,拍掌叫好。
此时天上滴下雨滴来,很快雨滴就变得密集起来。
袁耀摸了摸被打湿的脸颊,朝着周围一圈人挤眉弄眼,继续带头高声赞道“好湿,好湿!”
众人也纷纷明白过来,纷纷开口笑道“好湿,好湿!”
看到众人不仅不躲雨,反而都站在雨地里说自己所作诗篇为“好湿”。
刘磐更是自鸣得意,差点就用鼻孔看人了。
袁耀笑道“袁某实在佩服,要论出口成章,还得是刘将军!”
“胜负已分,我就不作诗了!”
众人也是一齐点头。
这还比啥啊,这两人的文学水平,有可比性吗?
简直就是让一个博士和一个幼儿园小朋友比谁更懂高等物理学!
刘磐还以为袁耀被自己这一首《咏打雷》给震住了,打服了。
心中不免得意,什么《豫章赋》,那是给人看的吗?
咬文嚼字,不如我这《咏打雷》来的通俗易懂,平易近人吧?
“袁将军,莫非你要不战而逃?”
刘磐轻蔑道。
袁耀原本打算到此为止的,因此已经迈开步子,准备去堂下避雨了。
但刘磐刺耳的声音传来,袁耀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一天时间被人两次说没胆,再不给点颜色瞧瞧,真当我是heitty啊!
见袁耀站在原地,周围众人也都反应了过来。
“袁将军且慢,这比试文笔,吟诗作赋是你要求的,刘将军既然已经应下了,也作了一篇诗赋。难道袁将军不打算有所回应吗?”
说话的是诸葛玄,袁耀冷冷看了他一眼,心中对此人贴上了一个挑拨是非的标签。
“对局对局,两人对弈,方为对局。”
“袁将军不如让我等再看看眼界,仍以豫章为题,聊作一篇诗作,如何?”
王县丞也是趁机开口,帮腔作势道。
除了这两人,周围众人却再没人开口了。
虽然众人都想让袁耀再作一诗篇,最好和《豫章赋》一样,以豫章为题。
但众人都有脑子,刘磐的《咏打雷》,别说让袁耀作诗对弈,就算随便在这里随便揪出一个人,随便堆砌辞藻,作一首三四流的诗篇,从比拼文采的角度,也都能胜过这篇既粗俗不堪、又抄袭打诨的《咏打雷》。
但是,那就相当于在赤裸裸打刘磐的脸了。
因此众人虽然眼怀殷切,但却没几个人起哄。
谁也承担不起让袁耀和刘磐两人不死不休的结果!
袁耀看着鼻毛都快冲天的刘磐,微微一拱手
“那就却之不恭了!”
“此诗,名为《豫章行》。”
袁耀深吸一口气,直接将李白的《豫章行》照搬了过来。
“胡风吹代马,北拥鲁阳关。
吴兵照海雪,西讨何时还。
半渡上辽津,黄云惨无颜。
老母与子别,呼天野草间。
白马绕旌旗,悲鸣相追攀。
白杨秋月苦,早落豫章山。
本为休明人,斩虏素不闲。
岂惜战斗死,为君扫凶顽。
精感石没羽,岂云惮险艰。
楼船若鲸飞,波荡落星湾。”
一首罢,满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