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星,字梦白,号侪鹤,别号清都散客,北直隶真定府高邑人,明代后期政治家、文学家,东林党的首领之一。历任汝宁推官、户部主事、吏部考功郎中、吏部文选员外郎等职。与孙鑨负责癸巳京察,触动在朝者利益,被罢黜,此后在家闲居长达二十余年。被重新启用后,任吏部尚书,为政期间,革新吏治,整肃朝纲,风气为之一新。但随着东林党人与阉党斗争的失败,赵南星被革去官职,削籍戍代州。明思宗即位之初,即清查魏忠贤案,为其平反,赵南星去世,享年七十八岁,追赠太子太保,谥号忠毅,世称‘赵忠毅公’。
赵南星,生于北直隶真定府高邑,少时即表现出过人的天赋,九岁时人称神童。考中进士,授职汝宁推官,任职期间勤于分内公务,并广泛交结汝南各界人士,赢得了很好的声誉。又不遗余力教授徒弟,培养人才,因其为官廉洁,治理太平,逐渐提升为户部主事。张居正病重时,朝廷大臣为表顺从,都为他祈神,唯有赵南星与顾宪成、姜士昌不参与。张居正去世后,赵南星被调任吏部考功郎中,后称病回家。
朝廷起用赵南星担任文选员外郎,任职期间,赵南星上疏陈述天下四大害:官员为谋求官职,而相互诋毁,不务实而务虚,此为“干进之害”;奸邪小人诋毁忠臣,以致正臣辞职,奸佞得志,此为“倾危之害”;地方按察使选拔州县官员时,过于随便,升降过速,且不考察官员的才干品行,而根据选官者的自身利益来推举。以致贪墨横行,民生凋敝,为“州县之害”;退休大官的权力甚至大过郡守县令,横行乡里,无所顾忌,敢于制裁乡官的官员却难获升迁。此为“乡官之害”。
赵南星认为这四害不除,国家就不可能得到治理,奏疏出来后,朝中大臣都认为他说的对。但疏中所抨击的官员全都是当朝达官所庇护的,于是给事中李春开站出来反驳他,李春开的奏疏先交给廷议,赵南星几乎被贬。但给事中王继光、史孟麟、万自约,部下姜士昌、吴正志一起帮赵南星攻击李春开,并且揭发吴时来、詹仰庇、黄洪宪诬陷忠良、阿谀奉承的情形。但赵南星最终因病回家,后再次起用,担任考功郎中。
张居正之后,继任的首辅申时行崇尚清净,对国事多采取调和补漏之策,但面对挑剔的群臣和任性的天子,他不堪重负,已在此前不久前“乞骸骨”归去。明神宗渐变倦政,身处深宫而不见朝臣,拉开序幕的争国本波澜未平,三王并封之议又使矛盾进一步激化,朝政纷纷攘攘。主持这次考察的孙鑨、赵南星、李世达等人不甘于时局的步步恶化,决心充分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整肃官场,以便夺回部权、扭转衰败的风气。
为平息舆论异议、避免党争恶名,孙鑨的外甥吏部文选司员外郎吕胤昌、赵南星的姻亲都给事中王三余首先被斥黜。之后开始大举裁汰不合格者和关系户,其中包括大量内阁举荐的私人,“一时公论所不予者贬黜殆尽”。赵南星等人破坏成例的激进手段虽然大快人心,但也引发了王锡爵为首的既得利益集团的反弹。言官以拾遗弹劾吏部稽勋司员外郎虞淳熙、兵部职方郎中杨于庭、主事袁黄。以上三人皆为京察力推的人选。
孙鑨上疏力保虞淳熙和杨于庭,仅同意将袁黄免职,趁着有利时机,刑科给事中刘道隆在内阁授意下,弹劾吏部“曲为解说,仅议一袁黄而止,非体”。神宗下旨切责,孙鑨再度自辩:“淳熙,臣乡人,安贫好学。于廷力任西事,尚书石星极言其才。今宁夏方平,臣不敢以功为罪。且既名议覆,不嫌异同。若知其无罪,以谏官一言而去之,自欺欺君,臣谊不忍为也。”
神宗以为孙鑨等人结党专权,拒不认错,加上内阁拟职以辩护为名暗指赵南星“是已非人,抑扬太过,致招訾议”,导致最后孙鑨罚俸、赵南星降三级。李世达等上疏挽救,却更贬斥赵南星为平民,上疏论救的王汝训、魏允贞、曾乾亨、于孔兼等一大批人受到牵连,孙鑨亦辞官归,到最后,这场轰轰烈烈的京察以失败告终。
赵南星被削籍为民,到天启年间被起复期间,他闲居乡间,名声更大,与邹元标、顾宪成为“三君子”。朝廷内外上疏推荐他的不下百十起,但最终没被起用,在此期间,赵南星创作了大量反应朝政和隐居生活的诗词,并始终关注朝政,写下了为数不少的忧国之诗。
明光宗即位,朝廷起用赵南星为太常少卿,辞不就职。明熹宗即位后,有意启用老臣,不久改任右通政,提拔为太常寺卿,赵南星均推辞不就,在明熹宗的再三催促下,赵南星以七旬高龄再度出仕,到任后又提升为工部右侍郎。数月之后,授官左都御史。
朝廷考核在京官员,赵南星把治理国家当作自己职责,因原给事中亓诗教、赵兴邦、官应震、吴亮嗣在万历朝时结党营私、扰乱朝政,赵南星建议贬黜,而他们四个人分别是齐党、楚党领袖。吏科都给事中魏应嘉极力不同意。赵南星着《四凶论》,终于同考功郎程正已认定四人不合做官体统,其他考核汰除情形,完全跟他做考功郎中时相同。浙江巡按张素养举荐部内的人才,包括了姚宗文、邵辅忠、刘廷元,赵南星揭发他的错误,张素养被定罪剥夺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