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杀案发生在离酒吧街3公里远的一个街边廉价农民房里。
死者是一个毕业没几年的女白领。
发现死者的是隔壁准备开早餐店的大叔。
据他所说,女白领从来都是一回来就紧锁大门,从不跟他们这些干苦力活的人打交道。
大叔跟往常一样,凌晨4点出门,路过死者家,发现门大开着。
本来是不想管的,但邻里邻居住着,又是个小姑娘,大叔怕门开着出意外。
就站在门口叫了几声,没人应。
原本他想着就把门带上算做好人好事了,没想到女白领正对大门的卧室门没关,她无声无息地躺在被血染红的床上,吓得大叔‘嗷’了一声,把整栋楼的人都吵醒了。
范世谙捡起摆在桌上的工号牌,轻声读,“李春燕。”
工号牌上,李春燕笑眯了眼,面容白净,一看就是个美人。
可如今,她穿一身洁白连衣裙,双手交握放在小腹上。
胸口破开一个血洞,全身的鲜血已经流干,染红印有小碎花的床单。
如果不是那一床的血,看上去真的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范队,颈部发现一个针孔。”法医老孔指纤长脖子上一个小红点,“有生活反应,生前伤。”
范世谙凑过去看一眼,点头,“这就说的通了,为什么整间房子没有打斗痕迹。”
李春燕应该是被注射了镇定剂,在梦中被杀的。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她的表情如此平静。
法医又掀开连衣裙,准备做进一步检查,“咦?”
“怎么了?”
“死者没穿内裤。”
“没穿内裤?”范世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一眼,笑了,“老孔,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穿内裤睡的人,多了去了,听说你…”
他意有所指看老孔裤裆,“我就看到过一回,鸟不小。”
“滚蛋。”老孔抬腿虚空踢了一脚,“只是有点奇怪,太凑巧了。”
“酒吧街的死者内裤被褪下来,这个死者没有内裤。”
“可能我想多了。”老孔摇头说着将裙摆放下,“范队,我先把死者带回去。”
“两具尸体的死亡报告,尽快交给你。”
“好。”范世谙脱下手套,团进手心里,“辛苦了,明早给你带早餐。”
“我有事,先走一步。”
简单打了招呼,范世谙回到车里,他点燃一根烟,抽了一会,直到整个车里都是烟雾,这才摇下车窗,拨出一个号码。
“喂,严局,起了就好,有点事找你帮忙…”
……
“罗莉,擦擦你的口水。”史泰丢过去一包纸巾,正中痴痴看玻璃的罗莉,“一个鼻子,两个眼睛,还能被你看出花来?”
平时被史泰这么一激,罗莉肯定炸毛,这次她倒是不反驳,抽出一张纸,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悠悠叹一句,“帅得这么有特点的人如果是凶手。”
“哦…”她捂住自己胸口,“心都要碎了。”
“切…”史泰嗤笑一声,“发春也不分时候,这人可是精神病,帅有什么用?”
他比了个割喉的手势,“随时杀人,还没地方讲理。”
“你懂什么,史泰龙,肌肉发达,头脑简单,活该你单身。”罗莉跳了起来,反手又将纸巾丢回去。
“砸不着,砸不着…”史泰冲她做鬼脸。
罗莉则是收起怒容,站直,大喊一声,“范队,你回来了。”
“诈我,我才不上当。”史泰转身,笑僵在脸上,立马站好,“队长,回来了。”
“让你们俩盯人,就是这么盯的?”
范世谙将纸巾丢回桌上。
“老大,我们眼睛都没闭过,那汪淼,一直闭着眼睛坐在那,什么话也没说。”史泰笑着接过范世谙手中的早餐。
“还是老大心疼我们。”
“别贫嘴,让你们看酒吧街的监控都看完了?”
“马上看。”史泰拿出两个包子,塞给罗莉一个,“罗莉是真辛苦,没合眼,一直盯着监控,已经把可疑的几段保存下来了。”
“好好干。”范世谙冲她点头,“在刚毕业的人里,你算是做得好的。”
“行了,我给老孔带一份,今天有场硬战,吃饱喝足,好打仗。”
说完,范世谙揣着早餐,又走了。
“范队夸我了?”罗莉不敢置信反手指自己的鼻子,“范队居然夸我了。”
“行了,你确实比同期的那几个强,要是能改了犯花痴的毛病,警队警花非你不可。”
史泰一句话,罗莉刚溢出眼眶的感动,化作了拳头,拳拳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