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淼摸一把已经积灰的玻璃问,“一直用来养雨林动植物吗?”
“那不是。”工作人员摇头,“据说可以模拟春夏秋冬四季。”
“我记得,8年前吧,还不是雨林房,是一座冰窖,钱小姐挖了个冰洞,还邀请客人上门泡过冰泉。”
工作人员边回想边说,“玩了一个冬天,入夏后撤了。”
“h市的夏天。”他吐槽道,“有钱人也遭不住电费,冰结的还没化的快。”
“后面,她改过花房,又种过菜。”
“最后才改成了雨林房,直到她死亡,也持续了有一年多了。”
“好,谢谢,我们想自己看看。”汪淼笑着对工作人员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陪他们来的物业也不再坚持,“你们有事随时找我,只是…”
他指指别墅,“不可以进去。”
“放心吧。”汪淼笑着应承,“都是警察,法律条文还是背了的。”
“什么时候你也是警察了?”范世谙拉拉锁上的栅栏,“什么想法?”
“这里恐怕是第一案发现场。”
“你怀疑凶手当时在场,调低了阳光房的温度,让钱有恩产生错觉?”
“不可能。”史泰第一时间反驳,“她说自己在凤凰山,再怎么产生错觉,也不可能分不清家和山。”
那可是日日与自己相伴的家,还有隔三差五会去看一眼的雨林房,按键在哪个角落,她闭着眼睛应该也能找到。
“也有这个可能。”
范世谙倒是认同他的看法。
档案里,当时侦办的刑警,写明了赖艺芬和司马徒的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整洁的家,突兀出现的尸体,根本满足不了火灾和房子倒塌这两个必要条件。
可发现钱有恩死亡的阳光房,却可以达成。
只是,为什么她会将家误认为是凤凰山,一座,她已经爬过无数次的山。
“难道是吃错药了?”罗莉给出一个推测,又马上否认,“三人的就诊记录里,没有相关记录。”
“而且,三人吃错药,这个概率太小了。”
“别憋着。”范世谙抬脚轻轻踢一脸不服的史泰,“说出来。”
“难道真的像曹队说的…”他指指天。
回应他的是,范世谙反手一巴掌拍他头上,“刚说你长脑子了,这会脑子又没了?”
“人心藏诡,这才是真的鬼。”
“是是是。”史泰捂住头,嘿嘿笑,“唯物主义,我们是无神论者。”
“走,我们去下一家。”范世谙瞪了他一眼,率先往外走。
司马徒,经营了一家外贸公司,办公室在钱有恩所拥有的那栋楼对面。
家,就在办公室对面。
据司马徒的父母说,他就是个工作狂。
跟上一个女朋友分手后,就再也没找过,一直单身到死。
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经常在夜晚跟客户联系,白天盯生产,一天睡5个小时,对他而言已经是奢望。
为了不影响父母的睡眠,他就在办公室对面买了个小公寓。
而发现他尸体的地点,也是那套小公寓。
范世谙三人往司马徒小公寓方向走的时候,汪淼站在马路边看隔壁那栋钱有恩的楼。
“汪淼,走了,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