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合伙人的办公室,安静,你们找我什么事?”
说话的功夫,她已经倒了两杯白水过来,“抱歉,办公室里只有这个。”
“谢谢!”范世谙示意史泰打开笔录本,“三年前,雪人案的其中一个受害者,施利嘉是你男朋友对吗?”
“前男友。”石嘉莉纠正他的称呼,“他被杀前几个月,我已经跟他分手了。”
“为了什么?”
“主要是因为经营理念出现分歧。”
这一点说的和记录里面记的一样,看来已经问过的没必要再问了。
范世谙找另一个切入点继续问,“施利嘉和于波闻是怎么认识的,你知道吗?”
“我介绍的。”石嘉莉神情坦然地回答问题,“于波闻是我的学长,在学校时关系一直挺好,出社会后才没了联系。”
“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他在投行工作。我们三个一起吃了顿饭。”
“后面就没跟他联系过,我们各自间都有伴侣,太频繁联系...你懂的。”
范世谙当然懂,不过现在是做笔录,还是要详细记录的,“能展开说说吗?”
石嘉莉也没有甩脸子,很配合地回答他的问题,“男人和女人,彼此间都已经有了另一半,走的太近,容易出现问题。”
“线上偶尔联系有的,私下相聚就没了。”
“那你知道,施利嘉和于波闻联系很密切吗?”
“不知道。”石嘉莉果断摇头,“利嘉常接客人,一年三分之二的时间不在L城,全国各处跑。”
“说实话,他朋友圈很小。我认识的都是他几个死党。”
“不过当时他要扩张的时候,有提起融资的事,我拒绝了。”
石嘉莉很自然的把话带到警方感兴趣的点上。
“为什么?”
“我不是个爱管事的人,我们合资的户外用品店,才回本没一年。融资扩张风险太大。”
她喝完一杯水,扬扬空了的杯子,“不介意吧?”
重新接了一杯后道,“他想做大做强,我不反对,不过时间节点不对,那就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曾经的户外用品店员可不是这么说的。
范世谙挑眉问,“可我听说,你们拆伙,闹得挺大。”
石嘉莉闻言笑了,“范警官,情侣间只要没发生伤人、死人的事,就算是和平分手。”
范世谙哑然,在现在这个情绪病频发的社会,只是吵了几次架,确实是小事了。
再纠结争吵这个点已经没有意义了,不管分手的理由是因为扩店,还是因为财物纠纷。总归分手了。
相对于廖清茉的温和,石嘉莉明显更强硬、更有主见。
范世谙决定另找切入点。
汪淼曾说过,问的方向不同,对同样一个人可能会有完全不同的评价,人都是有多面性的。
“我看过石女士之前的工作经历,你和施利嘉曾经一起带队。”
“做了两年后就没干了,可以说下原因吗?”
“原因?”石嘉莉重复他的话,愣神了几秒后道,“我和他是在攀岩社认识的,都有共同的爱好。”
“参加过几次活动,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毕业前,我们出于安全考虑,考了各种户外证件。毕业后,把兴趣当成了事业,继续进行下去。”
“我和他一起带队,虽然辛苦,但能领略不同的自然风光,有时还能偶遇形形色色的动物。”
“直到,利嘉说,女孩子每天这么风吹日晒太辛苦。我们俩都拿出点钱,开一家户外用品店。”
“他在外,我在内,赚两份的钱。”
说到这,石嘉莉语气变得愤怒,“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