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反抗,已经被手铐铐住。
两幅手铐,串在了一起,一人戴一只手。
想跑,朝四个不同的方向,却因为彼此间有牵制,又被带回来,撞在一起。
还没彻底清醒的脑袋,更晕乎。
“呕...”
其中一人在海中乘浪本就不舒服,再被这么一撞,吐了刚下肚的早餐。
不偏不倚,三人均分,雨露均沾。
“老大。”史泰捂鼻子,“这几个不洗洗,没法审啊。”
汪淼见他们抓到人,走过来,听了一耳朵,“确实该洗洗。”
按理来说,抓到犯人,要及时审讯,以免串供。
可现在...
范世谙看一眼汪淼递过来的眼色,“那就都一起洗洗吧。”
借了船长的卫生间,丢四个人进去。
也不管卫生间是不是太逼仄,戴着手铐是不是不好洗。
“怎么回事?什么计策?”
范世谙不信汪淼的提议没有目的。
“让他们串供,编的越多,破绽越多,我们要的信息就越多。”
汪淼听浴室里传出哗哗水声,掺杂着细小的说话声。
一个谎言,要拿一百个谎言去圆。
但人的大脑很神奇,在说谎的时候,它会下意识掺一点真的进去。
即便一句谎言里,只有一两个字是真的。
那几百句谎言汇总在一起,也能从中提炼出事情的真相。
“所以说,离心理学家远一点。”范世谙告诫史泰,“不然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还要数数是不是漏给他吃了。”
史泰听话的离汪淼远了几步,讪笑,“汪大心理学家,我们那么熟了,没必要。”
三人在浴室外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的时候,门被敲响。
开门,四人头脸上的呕吐物已经基本清理干净。
虽然闻着还有点味道,倒也还能忍受。
“范队,你们在里面吗?”上官燕与站在窗外叫,“车已经开来了。”
四人四辆车,押着回b市局。
“不是让米图来吗?你怎么过来了?”
范世谙问坐到他们车里的上官燕与。
“临出门的时候,米图刚好闹肚子,我又没什么事,干脆就过来一趟。”
“范队,你们两个人,就抓了四个,不愧是二队。”上官燕与竖起大拇指,“看来一打十的传闻不是空穴来风。”
“这你也信。”史泰撞撞上官燕与的肩膀,“警察那套擒拿你又不是没练过。”
“都是凭的巧劲。”
“那也是你们融会贯通了。”
“哈哈哈...”
一车气氛倒也融洽,回到b市局。
四人被分开审理,范世谙他们挑的那个叫杜满,一个25岁的年轻人。
他谨慎地打量审讯室,然后将目光放在面前的桌上。
“这三人你认识吗?”
照片进入杜满视线后,他挪动了下屁股,点头,又摇头。
他伸指点其中一张照片,“他,我认识,他叫赵枸。”
“其余两个我不认识。”
态度出奇的配合。
“人是你们杀的?”
“不是,不是。”杜满忙不迭摆手,“警官,我们哪有那个胆?”
“那你看到我们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