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洗过澡躺在床上玩刀的汪淼,反手将刀入鞘,“睡了。”
闭上眼。
不知道又哪惹到这个祖宗的范世谙摇摇头,关灯,抹黑上床。
灯关的刹那,汪淼睁开眼。
他对这具身体的掌控在外人看似在变强,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走。
其实,在变弱。
以前是威胁到汪淼生命,他自然接替。
现在,更像是汪淼主动推他出来避嫌。
这种感觉令人很不爽,他怎么能被怂蛋控制?
谁是大王?谁是小王?还是要好好分一分的。
汪淼收回手,闭上眼,心里默念,‘等着’。
......
于踪推开办公室的门,想着那么多天没用办公室,提前来清扫一下。
就见办公室已经有人,人手一条抹布,已经在进行收尾工作。
“我来的还是不够早。”于踪调侃,“让你们抢了我的活。”
“顺手的事。”范世谙将抹布丢水盆里,“我们没什么,脏就脏点,让专家看了笑话。”
于踪抬手看表,“再等一会,人就来了。”
史泰利索地收起所有抹布,端脏水出门。
“等会,我也厚脸皮听听。”于踪不自在笑,“也不怕你笑话,刚开始听你提,水倒流的可能。”
“我还以为你们办案办魔障了。”
“后面联系大学专门研究湖泊海洋的马教授,他说这种现象不常见,但也不少见。”
“而且你们提的可能性,非常有研究价值。”
“都没提其它话,就接下来这活,我才知道,是我孤陋寡闻了。”
于踪这话说的漂亮。
范世谙也不驳他面子,说到底,这是G市的案子,他们将查案权下放。
不代表放了案子,必要的询问还是应该的。
“于队过谦,有没有这个可能,还要等马教授给我们解答。”
两人说话,偏题往案子走,说了几句。
门被敲响。
一个警员领着个年约55岁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于队、范队,马教授来了。”
“幸会、幸会。”于踪将人迎进来。
为彼此间做了简单的介绍,直接入正题。
马教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资料,放在桌上。
他铺开一张自制的水流图。
持红笔在上面开始写画,“苍江和鹭江相连,相连处约3米宽。”
“鹭江的下游是入海口,约20米宽。”
他边说,边用笔在上面进行标注。
认真的模样,就像在教自己的学生。
“我查过资料,苍江、鹭江、入海口,这段,最短的直线距离只有10公里。”
“按理来说,夏国的水都是从西往东流,因为受地势影响,西高东低。”
“但不是绝对,很多情况可以导致水流方向逆转。”
“比如泥沙淤积,洪水倒灌,潮水等等。”
说着话他抬头,随机点了一个人,“你懂了吗?”
正在玩刀的汪淼,轻‘啧’一声,刀插回刀鞘,坐正看马教授,示意他继续。
马教授这才心满意足继续说,“我研究过,这两江、一海的关系,发现在一种情况下,会出现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