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拼命的摇着头,摆着手,恨不得剖开心给高俅看看,他是真的怕再与梁山泊牵连上任何的关系了。
好好的柴大官人当着,要那梁山泊做甚!!!
“不,你得想。”
原本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见柴进拒绝,高俅将脸一拉,又把站着的柴大官人,吓得趴了下去。
“太尉饶命,太尉饶命啊……”
柴进快哭了,他都打定主意洗心革面,再也不沾染江湖事,打算一回去以后,就闭门谢客,只跟宅子里的侍女们玩玩马吊,打打水陆,从此做个乡野闲人了。
可捏着他命门的高太尉,怎地就不相信他,反倒还再三拿话试探哩!
“柴进呐,你听某说……”
任凭柴进如何挣扎,高俅一把扯过柴进,不由分说的将他拉到墙角,嘀嘀咕咕,就说起了悄悄话。
由于距离远,两人的声音又轻,即便是耳力最好的花荣,也只是隐约间听了个一鳞半爪。
“你得……”
“啊?”
“然后……”
“甚?”
“再者么……”
“哎!”
“最后么……”
“是!是!是!”
……
从一开始的抗拒,到之后的将信将疑,再到后面的恍然大悟,最后,柴进已然是连连点头。
显然,他已经懂了。
此时,他再看向高俅的眼神中,除了畏惧,又多了一丝神采。
因为高俅的安排,让他原本的枯燥无味的生活,多了一种全新的刺激感。
“太尉放心,小可,一定会配合好文炳先生!”
就在柴进真心实意,表着忠心时,远处传来了震天响的马蹄声,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快,莫走了贼人!”
“跟紧了!”
“快,快,快!”
……
原本还算是井然的街道,被这突发的变故,一下就搞的鸡飞狗跳,纷乱嘈杂。
“列阵!!!”
高俅撇下表忠心的柴进,很是不屑的,瞄了眼街道尽头,由远及近的大队人马,冷冷的吐出了两字。
“喏!”
“喏!”
“喏!”
……
一声声或剽悍、或粗豪、或谨慎的应答声响起,大宋使团飞快的,列好了一个防御中,隐然带着攻击意味,充满着迷惑性的玄襄之阵。
按《兵法·八阵》所载,凡阵有八,方、圆、疏、数、锥、雁、钩、玄襄。
以高俅惯以阴人的性子,对八阵中玄襄阵最是热衷,这一路上,不知操练过多少回了。
为的,就是应付眼下这种特殊情况。
又安全,又拉风,还能克敌制胜,端的是居家旅行,必备之阵法矣!
看着手下的义子们,领着各自的手下,熟门熟路的,摆下了最标准的玄襄阵,高俅心中大定。
在他想来,有八十万禁军枪棒第一的林冲,有力拔垂杨柳能搏熊的鲁达,有单人可刺虎的武松,更有箭术天下第一花荣游走四方,别说这小小的高唐州了。
这种阵容,便是面对此时最为战力惊人的金人,高俅都有信心硬刚一波。
可是,世事,就是这么难预料。
虽然现在人数还少,但有着顶级配置的高家义子团,愣是在这不起眼的高唐州,阴沟里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