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刘蛮子三番五次的催促自己的孩子再要一个孩子,不过这样的要求怎么会得到满足呢?尽管他总是表面不动声色,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个普通的爷爷,但是在他心里,一直都想要造成意外,将这个孙女除掉,而有时,他又会恨自己,连对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下手,都这么困难,因为他害怕使他的儿子知道,最后,他想到了在祭典上将孙女献祭。
刘老爷作为本地的富商,一直以来都操办这祭典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于是在一场轻松自在的酒局之后,定下了这一场荒唐事。
“有时候毫无理由,就连一个人存在,都令自己充满痛苦,都不能容许,手中所掌握的小小权利,竟能做出如此荒唐的行径”李良说道,甚至说来这根本算不上权利,而只是一种关系罢了。
白帝看向李良,他不明白,李良分明和自己一直在一块,为什么会对这件毫不相关的事情如此清楚,但是更令他震惊的是,他看到了李良说话之间,身体内酝酿的浓厚的魔气,这比他见过的任何魔气都要充裕,甚至超过了当初的自己,更为让人吃惊地是,这股魔气仅仅是存在了一刹那,便隐入了李良的体内,没有人比白帝更清楚魔气之中所蕴含的恐怖力量,但他不明白的是,李良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这么充裕的魔气。
众人听罢,对于这件事情竟然没有过多的震惊,他们呆滞的盯着刘蛮子指指点点,仿佛这并非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人们刚刚从战乱之中平息下来,养活一个孩子本就不易,说白了,孩子只是属于他们的一件物品罢了,事情的定义总是在改变,有的时候它正存在在荒唐之中。
反倒是刘老爷此时坐不住了,他在整个刘家村声名旺盛,人生在世,无非是金钱,女人,名利,刘老爷家财万贯,只对于名声十分看重,他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自己的名声,从不在乎自己做了什么,他只在乎,自己做了之后,外人将会如何看待自己,无非就是如此,一如追求金钱者不会在意别人如何看待自己,自会在意能够给自己带来多少利益。
“一个外乡人的话,如何能信!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若是有什么目的,可与我私下相谈,如此大庭广众,实在有失体面”
太阳底下,有些事情见不得光。
李良低头意味不明的笑了,他似乎越来越觉得生气,白帝又看到那股魔气,自古以来,力量都是相对的,有修炼者可以利用的天地之气,自然也有与之对应的阴霾之气,只不过这种气相对来说十分罕见,白帝认为这是一股不得不防的力量。
李良说道:“既然这件事情无人在意,我也无意再深究下去”世界总是这样,无人在意之事,无论多大,就像是石头落入水中,连个水花都不会剩下“那么我们就来聊聊这个即将被你们丢入水底的可怜女人”李良的手指着猪笼之中的女人“这个可怜的女人做错了什么?”
“她活该!”“这个女人不检点,不仅花光了男人的钱,还用男人的钱偷汉子”“她的男人刘志斌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已经三番五次给过她机会,没想到这个女人不仅不回头,反而变本加厉,大家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为这个女人宣判了罪行,李良看向猪笼里面的女人,说道:“这是不是真的?”女人微弱的道:“是......真的”李良道:“你不为自己辩解”女人摇了摇头道:“说什么都不会有用”
真相有时候会淹没在众口的潮水中,等到潮水退去,也许一切已经晚了。
白帝发现,李良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人,但他似乎有一种魅力,能够让这些人耐心的听他讲话,诚然,若是此时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此地恐怕难逃血流成河,他轻轻一笑,因为他发现,连他都在耐心地听这个年轻人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