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军和榆关守军再次冲杀过去,原本就被杀的有些胆怯的鞑靼人见自己的主帅都已经逃走了,纷纷没有了抵抗的心思。兵败如山倒,随着南城门被破,鞑靼人纷纷往城北而去,可那里也早已经成了炼狱一般的修罗场,眼看北门出逃无望,正在绝望间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西城门外没有周人。
鞑靼人打开西城门外,虽然一边是高山、一边是深渊道路狭窄,可是这里毕竟没有大批的周兵,一窝蜂似的逃了出去。可是他们刚跑到山边,就看见那里也站满了周兵。后有追兵、前有杀神,鞑靼人没办法只好往前冲。
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洛景鹏,带领着一万周兵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切瓜砍菜般收割着鞑靼人的性命 。
天黑了,已经浑身是伤的霍尔都带领着两万多残兵终于逃出了周兵的追杀,看着身后浑身是血、萎靡不振的残兵败将霍尔都的脸上全是愤恨:江洛浔!江洛浔!他一定要江家的人死绝了!”
此时的胜州城里则是欢声一片,连胜三场大仗、十日内接连夺回两座城池,实在是振奋人心、士气高涨!
安民告示迅速地贴了出去,大周的士兵敲锣打鼓地把七斩十三杀大声地在每一条街道上宣读着。而且因为有了之前永安城的经验,开仓放粮、恢复商业。楚烈把永安带过来的人和临睡在胜州找到的人都安排上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大街上就已经焕然一新、风气大变!
之前鞑靼人留下的满城的牲口粪便全被清理了,烧毁砸损的房屋在将士们的帮忙下很快就被修缮好了。原本以为会再次遭遇劫难的百姓们纷纷走出了家门,给帮他们修屋子、搭草棚的将士们烧水、熬粥!就是这熬粥的米也是那些将士们拎过来的,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媪一边抹眼泪一边念叨:“活了几十年了,第一次见这么仁义的当兵的啊!”
当百姓们得知坐在府衙里暂代知府的是大皇子,收回这胜州的是燕王,大皇子他们不知道,但是燕王他们知道啊!十九年前燕王就曾在他们这驻扎过,不扰民、不抢东西!听说现在的燕王是那位燕王的女儿,那一定差不了!
可是女孩子能上阵打仗吗?当疑惑的百姓看到在校场上练兵的燕王实在是让他们大开眼界、目瞪口呆!
那个英姿飒爽、英气不凡的竟然就是燕王!他们大周唯一的一位女王爷啊!
“他四叔啊,你知道吗,昨天我小孙子淘气在街上跑,差点撞到燕王。当时把我吓坏了,可谁知道燕王不但没生气,还给了我小孙子一把麦芽糖呢!”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汉满脸的自豪,王爷不但给了麦芽糖,还说他孙子长得结实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他可要好好培养这个孙子,将来也让孙子到王爷手底下当兵,那他家祖坟可就冒了青烟了!
楚烈一边整理胜州的政务,一边给皇上写奏折要人,永安、胜州的府衙建制被鞑靼人几乎破坏殆尽,要想让这里尽快的恢复过来,那就需要朝廷里尽快派人过来。周二叔留在了永安,他现在需要管理胜州的大小事务,若是江洛浔再把泗水拿回来,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呀!看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报,楚烈很想出去对江洛浔说:“这仗你能不能慢点打呀?”
可是想了想那丫头的战斗能力还是别说了,那丫头这些日子浑身的气质大变,一个眼神都能让人坐立不安。他要是说让她慢点收复河山,楚烈相信,那个混不吝的哪怕没有打王鞭也敢拿普通马鞭抽他两下子!
而此时京城北城门外一个手里举着捷报的传信兵一边快马加鞭一边大喊:“北地大捷!燕王大胜!榆关之危已解!收复永安城!”“北地大捷!燕王大胜!榆关之危已解!收复永安城!”
传信兵一边喊一边过城门、如大街,直奔皇宫而去!大街上则是欢声一片,他们大周胜利了!不但榆关之危解了,还拿回了永安城!
而此时正在朝堂上听那些文臣勾心斗角的皇上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自打半个多月前自己强硬地往北地送了十万担粮草,这些日子这些大臣们只要上了朝就拿此事说事,不是这里闹灾、就是那里需要银子,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能再往北地送粮草了!否则,与鞑靼之间就更没有和谈的可能性了!理由也很简单,想和谈还送粮草过去,这哪有一点和谈的诚心啊!大周已经连失四城了,再因为运送粮草惹怒了鞑靼人,那下场就更惨了!
“启禀皇上,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到了!”张九良接到消息赶紧回禀。
“传!”皇上精神一震,小丫头传信回来了!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传信兵进了金銮殿走到中央就双膝跪地大声请安。
“北地如何?”皇上赶紧问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皇上,燕王带领三万九千燕家军,先是解了榆关之危、又把永安城打回来了!”传信兵语气激昂、满脸的自信和骄傲。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皇上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