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不过、又被他捂着嘴,就、就······”欧娘子实在是说不下去,又忍不住哭泣了起来。
“可看清了那人的相貌或是有什么特征吗?”江洛浔继续问道。
欧娘子低声哭着,却是不肯再说。
“你不说,本王如何找到那个人呢?何况错的不是你,是那个人!”江洛浔看了一眼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欧连根后说道。
“那人很高、很大的力气。”欧娘子最终还是开了口。
江洛浔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等着她后面的话。这女子说话有条有理、不似一般的无知农妇。
“那人、那人、有很重的狐臭味,具体的相貌我没有看清楚,因为他、蒙着面。”欧娘子犹豫了好久才再次开口。这样的事让她当着众人的面再次回忆,确实是一件很难堪的事,可是江洛浔却不得不这么做。
而一旁的欧连根已经脸色紫红、嘴唇都要咬出血了。江洛浔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事出现了,最终被怪罪的只能是女子。
就好比这欧娘子,家里人肯定会质问她为何要洗澡,要是早点去婆婆家不就没这事了吗!可是,这南疆潮湿闷热、干了一天的活洗个澡再去吃饭,这何错之有?
“你丈夫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江洛浔问道。
“三、三更的时候回来的。”欧娘子回道。说完这句后欧娘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抬头看向江洛浔泣声道:“王爷,民妇已是失贞之人,那个家是不能再回去了,就是回去最好也不过是落个日日被打骂、嫌弃的下场,若是哪一日夫君抵不过族长的压力,民妇就只会被沉塘。
民妇求王爷让我夫君给我一纸休书,并且允许民妇立女户、独自生活。我不怕死,可是我的两个孩子都还没有成家。”说完后,连连磕头,没几下额头上就已经血迹斑斑了。
江洛浔的心一阵冰凉,因为就算是这样那个欧连根依旧一言不发。
看得出他之前很爱他的妻子,欧娘子之所以到现在没有被沉塘,估计他的作用也不小。可是,他却也不能接受妻子的失贞,哪怕这错真的和他的妻子无关!
“欧连根,你作何想法?”江洛浔问道。
欧连根脸上的表情一阵扭曲,最后仿佛泄了气一般颓然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好一阵子才低声道:“一切听王爷的!”
“好,那本王就判你们和离!”江洛浔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王爷、民女不敢奢求和离,只求一纸休书,能保住命就可以了!”欧娘子泪眼涟涟,看着江洛浔之摇头,她一个不贞不洁之人如何敢奢求和离呢!
“本王的话岂能朝令夕改?”江洛浔冷下脸,声音里也充满了浓浓的怒意。欧娘子当即不敢再说话,只是低头啜泣着。
“欧娘子是当事人之一,所以要暂留府衙几日。欧连根你回家去把欧娘子的衣物收拾好送过来,然后签下和离书,自此后你与欧娘子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江洛浔说完话,挥了挥左手,就有人把欧连根带了下去。
看着头也没回的欧连根,江洛浔的嘴角溢出一抹嘲讽的微笑,这就是欧娘子嘴里对她极好的丈夫吗?
顾安宁也赶紧出去调查前日夜里有无单独外出的军士,而欧娘子却被江洛浔带到了后院。
看着已经洗漱干净、额头上也包扎好的欧娘子,江洛浔喝了一口清茶道:“这里没有外人了,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