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宜微微一愣,柔软的手帕已从发梢挪到了脑袋上,男人的大手隔着帕子轻轻摩挲着她头顶的发。
就是像给小猫擦脑袋一样。
“皇上要赐免死金牌给我吗?”洛宜反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
“当初敢爬朕的龙床,敢求朕疼你......这会儿倒是没出息了。”阎善渊将洛宜擦得半干的发松开,江朝日连忙再递过来新的帕子,供阎善渊用。
免死金牌,这东西也就她想的出来。
没出息。
洛宜收回目光,琢磨着这句话。
但许是今日太累了,明日恐怕又是风波不平,洛宜不免流露出些许的疲惫和厌倦,也没想通阎善渊是说她哪里没出息。
“今日皇上何时回宫?”洛宜缓缓问道。
“今日不回宫。”阎善渊说道,他握着手帕的手细心擦着洛宜的耳朵。
耳边传来帕子和皮肤的摩擦声,让阎善渊的声音变得朦胧而断断续续。
“皇上?”洛宜猛然起身,小手撑着他的大腿惊讶地看过去,“皇上说真的?可是明日早朝怎么办?”
“明日休沐,不上早朝。”阎善渊问道,唇角的笑带着几分温柔的戏谑,“怎么,怕朕留在此处明日撞见你那‘好夫君’吗?”
“他是臣,皇上是君,我可不怕他撞见您。”洛宜讨好地说道。
只不过这是阎善渊第一次留宿她的身边,洛宜原本都平寂下去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阎善渊捏了捏洛宜小巧可爱的耳垂,那原本该白净娇嫩之处此时却有几分红肿,显然刚刚也是被好生疼爱过了的。
“对了,今日还多谢皇上替我准备那些人。”洛宜又说道,“日后我一定好好回报。”
今日从那扎纸人偶的布料,到韩奶娘的儿子和赌场的人,都有阎善渊的手笔。
“先将你那脸上的伤养好吧。”阎善渊笑着说道。
擦干头发,阎善渊又替洛宜上了药。
两人这才坐在了案桌旁用膳,重新做的菜色香味俱全,今日闹腾一天的洛宜到了这个时候也真是胃口大开。
高兴起来,洛宜也没忘给阎善渊夹一两筷子以示讨好。
偶尔三言两语聊几句,倒是透出几分寻常夫妻相处的恬静与安宁。
也不知是不是洛宜在身侧,瞧着她那吃得脸颊鼓鼓的模样,阎善渊的胃口也好上了不少。
情欲被满足。
食欲也被满足。
阎善渊竟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平静与愉悦。
微弱,却好似能永恒。
——
同一时间,洛府却是笼罩在阴影之中。
正堂内,傅氏盯着那个与洛璟止生得六七分相似的粉衣女子,眼中的恨意与杀意若是能凝结成实质,只怕蔡敏早就被捅成筛子了。
洛珈玉看着这女子,蓦然觉得有几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