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身站起,看向面前三位:“那么,我这就把人带走了?”
孔维德手上一扬:“请便。”
秦康将半杯冷茶一饮而尽,把茶盏轻轻搁回桌上:“那就不打扰了,多谢款待。”
马明义带着秦康接走医护,一路相送出了小区,又折回到会客房间。
孔维德和耿蔚然就没挪过窝,屁股粘在座位上自顾自饮茶。
“送走了?”孔维德端起杯子,问向老三。
马明义嗯过一声,拉过张椅子坐下。
“大哥,”耿蔚然发了声阴笑,“这可是只肥羊啊!我们动不动?”
“哼!那么多人吃不上饭,他还有余力生孩子,这只羊肥得流油啊!”孔维德把茶水喝干,“不过他能攒下这副家当,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可以的话,我还是想把他拉拢过来。”
“他肯吗?”耿蔚然表示了怀疑,“而且啊,我们以前收伏的势力,里头不是不中用的废物,就是遇事靠不住的二五仔。对了老三,那个肥婆的动向有眉目了吗?”
“没呢!”马明义一脸懊恼,“出去那么多天,就算走也走到震江了,连个音信都不往回报!我现在怀疑她那所谓搞得定调查局的舅舅根本是她瞎编的。”
“被我说中了吧!”耿蔚然一下来了劲头,“我就说女人的嘴根本靠不住,两百斤肥婆的嘴更加靠不住,她自己都不带把门的,信她还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行了行了!”孔维德出言打住,“她变成俩破车的能力我也看不上眼,跑了就跑了吧。只是再要试试别的收枪门路,就现在那几根烧火棍子真不够瞧的。”
“对了老大!”耿蔚然眼里满是疑惑,“你今天为什么不直接问那小子能力是什么?而且你才提了三个问题,那小子是说了,又好像跟没说一样,答案都是我们靠猜也能猜到的。”
“这个嘛……”孔维德眼神游移起来,“我不是还想拉拢他嘛!毕竟是用了异能的,上来就追根究底把人搞毛了,后面工作怎么开展?”
其实是孔老大总觉得最近性生活有些力不从心,这种事原本不该发生在异能者身上。冥冥中有个念头升起,让他把这事和异能反噬挂了勾,所以他在刻意节制,只要求别人回答是不是这类简单问题,一天最多用三次。
“哦,也是。”老二咕哝着,可总觉得这理由有些说服力不足。
“二哥,你就别担心了!”马明义适时来打圆场,“他喝了我们的茶,已经是任凭摆布了。”
“哈哈,那是!”耿蔚然探手去抓秦康用过的那只茶盏,“这茶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哎?卧槽!”
三个脑袋齐刷刷向同一个方向看去,只见那茶盏在耿蔚然轻轻一抓之下,化为了一把粉末。
“怎……怎么会……会这样?”耿蔚然不敢相信地盯着兀自颤抖的手,说话都不利索了。
事实摆在眼前,三个人瞪大了眼睛,默不作声。
把杯子捏碎稀松平常,任何人都做得到。
可是不动声色地把杯子震成粉末,这份能力,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并且,没了秦康用过的杯子作为凭依,老二的诅咒能力就无法发动,什么摆布根本无从谈起。
“老三,”孔维德打破沉默,“看看你的狗在叫唤什么。从刚才起就这样,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