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穿着两件宽松的家居袍服,此时右臂的整个小臂都袒露在外,玉姚准备将他的袖子给拉下来,她蹑手蹑脚地去拉,忽然发现温实初右小臂内侧有一个小鸟一样的胎记,很是明显。那胎记有小鸡蛋铜钱那般大小,看起来有些可爱呢。
玉姚笑了笑,将他的衣袖拉下,而后又拉过被子给温实初盖上,她才轻轻地下了床,倒了一盏冷茶吃下,觉得好了许多。
她拉门来到外间,见地毯上的潜绿睡得香甜,也就没打扰她。她上了温实初平日的床榻,闻着床榻上温实初留下的男人味道,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早晨,她们三人都起晚了,还是东两间的温老夫人见儿子他们迟迟没有动静,派下面的小丫鬟来敲门,才将潜绿惊醒。
潜绿一看,这天光已经大亮,她赶紧将玉姚叫醒,她去外面端水来服侍玉姚洗漱梳妆。
待潜绿进来后,见外间的床榻已经收拾妥当,定是玉姚收拾的。又听里间有说话声,看来是玉姚去喊温实初了。
温实初被玉姚叫醒,一脸雾水地看了看周围,觉得这不是他平日睡得地方,再看玉姚在床前站着这才发现这是里间,赶紧一骨碌爬起来,但昨晚宿醉头晕,他差点栽倒。
“玉姚,玉姚,我...”他语无伦次地说着,他们以前就说好各自睡各自的地方,他怎么能这样。
玉姚却是有点好笑,但是也有些心痛,她淡淡一笑道:“温大哥,你别多想,我昨晚睡在外间。”
“哦,”温实初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讪讪地走出了里间,去书房里让小厮服侍着去梳洗了。
早饭,依然是二人一起吃,只是今日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异样,温实初三口两口就吃完了,他得去宫中太医院了。
他站起身,欲走但又转身叮嘱道:“岳父被关的真正原因只有内阁的要员知道。所以,玉姚诗集的事情万不可对人说起,要是让皇上知道他是因诗集将岳父关入监牢,那势必大怒,追查起来惠嫔娘娘也逃不了干系。”
玉姚沉默地点了点头。
温实初又叮嘱道,“千万不要想着去找他对峙,现在这个时刻只能是我们自己知道了甄伯父入狱的原因就行了。一定一定不能意气用事。”
玉姚见他叮嘱的万分郑重,也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温大哥,我知道了,我再不懂事也晓得轻重。”
温实初点了点头,又柔声道:“你没事就呆在家中吧,这段时间也别回甄府了,甄伯母那我会照料。你也别多想,什么事情都等甄伯父的事情有了结论后再说。”
玉姚知道他的意思,回甄府若是让母亲知道是自己将诗集借给管溪,就算不怪罪自己,但必然心中不好受。再说自己一个有夫之妇,将诗集借给一个男子,母亲定会有所怀疑。
还有他们若此时和离,她必然也会受到父亲这事得牵连,所以温实初这是在保护她。
她低声道:“知道了,温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