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罪证?”眉庄心中一动,陵容果然有。
“足以扳倒皇后!”陵容不想透露太多,她还想着若有一日皇后除掉眉庄后,她再用来除掉皇后。眉庄却不想为了这一句话而帮她她,现在是她有求于自己,她摇了摇头道:“你必须把证据给本宫!否则本宫不会帮你的!你就等着母子俱亡吧。“
陵容思索片刻,她暗暗咬牙,她没有退路只有一博了,大不了也就是个母子俱亡,若自己或孩儿能有一线生机也算没枉费她的筹谋。其实,这一切从她投靠皇后起就是注定的。她此次为了解除禁足也答应皇后的条件:冒险怀孕。其实,这一切和眉庄也脱不了关系,但眉庄尚有一丝良知,她最后的赌注宁可放在眉庄身上。
”好!“陵容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眉庄,眉庄一看真是又惊又喜。她惊的是太后竟留下了皇后的罪证,喜的是若皇上看见,皇后绝无翻身的可能。“这个东西留在我这里,在你那危险。”眉庄见陵容还等着她关于腹中孩儿的决定,又道:“温太医不方便来宫中为你诊治,但卫临可以出宫问他。但是,”眉庄话锋一转,“你身体怎样你自己知道,我只问你是保自己是选保孩子?”
陵容听罢,呆楞许久,她满是绝望的眸中慢慢潮湿、渐渐盈满了泪水,终于泪珠成串地滴落。她深深地拜俯下去,哽咽道:“眉姐姐,我愿舍弃自己,只求他安全。”她轻轻抚着纱衣下的腹部,眼中的柔情似是要溢了出来,她喃喃道:“我长这么大从无一日快乐过!有了他我才体会到心安的感觉。”她抬头恳求道:“眉姐姐,若我不在而孩子留下,我恳求眉姐姐一定要善待他。”
眉庄点头,“我从不会为难孩子,年世兰的女儿就是证据。”陵容颔首,“是,这一点我信!”
又过了几日,卫临来报:陵容的胎就算温实初和他拼尽全力也只能保下孩子,陵容的孕育已经让她的身体被掏空了。
在一个暗夜,陵容派菊青来碎玉轩捎话:已是晚秋,她产期将近。她需要眉庄帮助将生产不顺的事情推到皇后身上。“菊青,安贵人上次来碎玉轩的事情宝鹃告诉皇后了吗?”
“告诉了。”菊青垂眸答道,“安贵人已知宝鹃是皇后的人。”眉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这次来……?”宝鹃微笑道:“奴婢将卫太医的茶放了一点到宝鹃杯中。”眉庄笑了笑,让她告诉陵容放心。
“娘娘,微臣已将加快产程的药给了安贵人。”卫临站在碎玉轩正殿毕恭毕敬地禀告。眉庄却有些担心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卫临却道:“安贵人孕期已满,这个药是在她刚发现宫缩时服用,只是加快产程,对她和孩子是百利而无一害。”
“安贵人真的保不住了?”眉庄黛眉微蹙,虽说一直想报仇,但是临到她产子而死,眉庄心中总是不太舒服。卫临却无语,只是轻轻颔首,低声道:“若不是师父拼尽一身医术,安贵人定会母子俱亡。”
果郡王府。
孟静娴百无聊赖、满脸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她瞥了一眼贴身的陪嫁嬷嬷,那嬷嬷忙满脸陪笑道:“侧福晋,您看看书或者插插花吧,别等王爷了。”孟静娴不耐地道:“王爷又去了西山别苑吗?”嬷嬷苦笑道:“王爷的行踪一向是打探不出来的,他身边的阿晋最是嘴严。您忘啦,夏天的时候一个车夫透露了王爷的行踪,转头就被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