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个夜晚,李颖婉终于对陈诺说出了她的遭遇:在2001年的1月6日晚上十二点。
那天晚上,在汉城JN区的某个富豪的府邸里,发生了一件惨案。
那件彻底改变了李颖婉命运的惨案!
描述的时候,从始至终,李颖婉的语气都很平静。
平静的吓人,平静到……仿佛她诉说的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而且,整个诉说的过程里,李颖婉,没有再流眼泪。
一滴眼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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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呀,我记得天很黑,风很大,很冷。
妈妈正在训斥哥哥,因为哥哥又在学校里打架了。
我在旁边喝着鸡汤,哥哥一边挨骂,一边偷偷的对我做着鬼脸。
然后……
然后,他们就来了。
他们破门而入,带来了父亲的死讯。
父亲已经在半个月前就被他们害死了,他们一直隐瞒着消息,我们都以为父亲还在外面忙着他的生意。
可他们已经害死了父亲,然后一点点的把企业的资产转移。
那些天,他们做完了这一切后,就找上门了。
他们当着我和母亲的面,杀死了我的哥哥。
那个从小就很疼我,每次打游戏都恶声恶气把我赶走,然后每次我在学校被欺负,却又去帮我打架的哥哥哟……
他们当着我和母亲的面,割下了哥哥的头。
当时哥哥的眼睛还在瞪着。
他们当我的面,侮辱了我的母亲。
……然后残忍的杀死了她,她临死的时候,还在地上爬啊,爬啊,爬啊……她想爬过来抓住我的手。
然后,一个家伙,用刀,刺穿了她,把她钉在地上。
再然后……那个刺死我母亲的家伙,把我扔进了院子里。
他强暴了我。
就在院子里。
就在母亲给我种的向阳花旁。”
李颖婉用近乎残忍的平静的口吻说到这里的时候,就那么静静的望着陈诺。
“他们没有杀你?”
李颖婉摇头,淡淡道:“当时没有而已,只不过……大概是因为我长的好看,那个强暴了我的家伙,他大概……还没草腻我吧。他想把我带回去。路上的时候,我找了个机会跳进河里去了。”
“后来呢?”
“后来我逃了出来,找到了我父亲的一个朋友。他收留了我,然后当天晚上,他就强暴了我,然后打电话给了那伙人,要把我交出去。”
“再然后呢?”
“我趁着他打电话的时候,用一根银筷子戳瞎了他的一只眼睛——他当时以为我昏迷过去了。
然后我趁机逃了出来。”
“再然后……”
“别问了……再然后,从我十六岁到二十二岁遇到你之前,那六年,我……生活在地狱里。”
嗯,生活在,地狱里。
这句看似平静而简单的话,如同一把锥子,直接扎进了陈诺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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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李颖婉给陈诺看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全家福。
年轻的少年哥哥,带着嫌弃而溺爱的笑容看着李颖婉。
母亲温柔甜美,父亲严肃而高大。
而照片里的李颖婉,是她十六岁前的样子。
一件雪白的羽绒衫,毛线球帽子,怀里抱着一个比她人还高的维尼熊。笑容甜美可人,眼神纯洁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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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为你活着的,你让我活,我便活。你让我死,我便死。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让我杀人,我可以杀光全世界的人。
你把我从这个世界的深渊谷底捞了回来,我就只能死死的抓住你不松手了,很抱歉,很对不起,可是我只能这么做了。
我的世界已经全部黑掉的,我只能从你身上,抓到那唯一的一丝丝光——真的是唯一的一点光了。”
“不,李颖婉,如果这个世界都黑掉了,那就自己发光吧。任何人,都不该把对光明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每个人都可以自己发光的,哪怕再微弱,再弱小。”
那天晚上陈诺看着李颖婉的眼睛:“所以,学会自己发光照亮自己吧……从今天开始,我叫你,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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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身一震,抵达了目的地停下。陈诺从回忆的梦境中醒来。
走下车门后,陈诺随着人流缓缓前进,最后他停在了一家写真照相馆前。
十分钟后。
十六岁的,穿着雪白羽绒服的李颖婉从里面走了出来。
寒风吹过,精致的小脸庞冻的有些发红。
她呵了口气,搓了搓手,戴上手套。
身边一个醉汉踉跄而过,把女孩撞的一个趔趄。
少女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阿西……”
不等说完,耳朵立刻就被拎住了!
陈诺捏着李颖婉的耳朵,认真的呵斥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许学着说粗话!’
李颖婉惊呆了,几秒种后,她才反应了过来,奶凶奶凶的语气:“呀!你是谁啊!”
陈诺松开手,微笑看着眼前这个青春可人的少女……嗯,果然,十六岁的时候就快和我一样高了啊……这S级的大长腿……
“你好啊,萤火虫。”陈诺在寒风中微笑,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
“萤火虫?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么……”陈诺看女孩冻的一直缩脖子,忍不住伸手帮她把羽绒服带的兜帽戴上,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才继续道:
“我么,我是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人,我远道而来,只为帮你驱走一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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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所以,真的不是后宫呀,嗯……前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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