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还是说......”仅仅这一句话是不够的，徐邺十分清楚，他需要更为准确的讯息，毕竟这关乎着他们到底是否要进行一场战争。而很快，他的问题得到了回答。

佐维此刻也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而他的室友兼被保护人已经坐在客厅等着他了：“和弟子久违的见面，谈了什么吗？”

听到了对方若有所指的问题，他的反应倒是十分平淡：“我还没有老糊涂到会给敌人提供什么便利。”

申祯行特地站了起来，给佐维倒了一杯水：“我只是很好奇罢了，毕竟当年你最看好的就是徐邺和吉米二人，如今这种情况，你的心情会有多复杂。”

而佐维也没有客气，直接把杯中的水喝了大半：“你似乎忘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家伙是个极端不稳定因素，而且他背后的人，恐怕会是比老师更加高位的存在。”申祯行再把水杯倒满，然后坐了下来：“我怀疑，这一次他还会出现。”

佐维看着眼前的男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认识了那么多年，我还是不太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

申祯行双手交叉，轻蔑的一笑：“既然大力神可以存在，那么，会有别的神存在于世界上也不奇怪吧？”

对于他的说法，佐维自然是否认的：“哈耳庇厄并不是海格力斯，他不过是力量所剩下的残渣罢了。而在你看来，你们口中那个可以停止时间，甚至一瞬间修复破损的临舟大厦的神秘人，像是某个神明的余料吗？”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倒推一下呢？”

“什么意思？”

一瞬间，他的表情变得可怕了起来，他甚至特地把身体前倾，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既然哈耳庇厄会有如此力量是因为他是大力神的残渣，那老师会不会是......”

话还没有说完，佐维就立刻意识到了不对，他猛地一拍桌子，直接打断了申祯行的推测：“够了！既然接下来深海准备全面开战，我们需要思考的也不是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再让这个世界在泥沼中越陷越深了！”

“是啊，无论如何呢！”申祯行挺直了身子，轻呼了一口气，他刚才提出的猜想虽然可怕，但是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确实是一点细枝末节的问题。所以不再讨论那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他开始提起了正事：“那么，你们有打听到徐邺到底去了哪里吗？”

佐维的内心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汇报起刚才的情况：“没有，就算查了全城的监控，能发现的只有他突然从红琅街一个巷子里面窜出来了。”

申祯行毫不在意地拿起佐维刚才的杯子，淡淡的喝了一口：“那还真是太麻烦了，万一在红港市，他们还有什么隐藏的帮手，可就太糟糕了。”

“会是那个侦探吗？又或者是林氏财团家的那个小子？”

这个问题，申祯行并不是没有思考过，只是七点多的时候他已经听过了鹦鹉的报告，那个黎言对于临舟的计划应该构不成威胁。至于林氏集团，无论是水面上还是水面下，都没有查出有什么问题，他们和斯文托维特的合作应该只是正常的商业行为。

稍加思考之后，申祯行再度开口了：“从我接手的两年看来，没必要在那个宋麟逍身上浪费时间和人力了，还有那个侦探，他不过是个放荡混蛋罢了，接下来把所有能调动的人力全部转移到座头鲸身上，带着欧洲三分之一的公司成员来这里，他们是打定主意想要战了。”

“你害怕他们会提前动手？”

“不，主动权掌握在我们这里，只要我们不进行实验，他们就没办法做任何事情。就算他们不会被催眠，他们也只能乖乖等着，等到我们喊开始的时候，他们才能动。”申祯行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把主动权牢牢握在手中的感觉，只要他们拖一天，对方也只能陪一天，而到最后都不动手的话，他们为了表面上的秩序，也只能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