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执风答应下来。
随后对她道:“明天你便随万谷离开,回小院。”
明天?
这么快?
秋棠瞥了他一眼,如闲聊般问出口,“是不是我不‘受伤’,你就不让我走了?”
“还是会送你走。”秦执风一五一十道,“我今晚过来,正是想跟你说这件事。”
秋棠哦了声,没往下接话。
秦执风见她兴致不高,笑了笑,解释道:
“水浮宫那些琐事我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先前藏在背后给我使绊子的那些小人我也大概知道了有谁,只等最后将他们一举拿下。”
宫主之位,他也早已将其视为囊中之物。只要扫清了这些障碍,指日可待。
秦执风说:“接下来就会越来越乱,还是早点送你回去为好,我心里也踏实些。”不然他做什么,都要记挂着她。
秋棠也明白秦执风的意思。
确实,跟他一比,她的确挺废物的。
她听秦执风前半句话的意思,后面还有更大的阵仗,留在这里,说不定会拖他的后腿。
秋棠思索片刻,支起身子问,“你要动手了?怎么做,跟他们打架吗?”
“对。”
秦执风笑笑,“不打不行。”
聂无凌在他手上没错,借助阵法和药物暂且将人控制住了,可是他又能压制得了多久呢?
他对秋棠道:“已经走到如今这般局面,要是不打,我得不到整个水浮宫,也不能让那些人心服口服。
“到时候让聂无凌逃出来,纷争四起,以后必然没安生日子了。”
“再惨一点,你下半辈子说不定要跟我亡命天涯。所以,还是尽快解决为好。”秦执风如此说道。
或许是有秋棠在身边的缘故,他迫切地想安定下来。
虽说这个安定不至于归隐山林那种程度,最起码过的不是现在这样打打杀杀的日子。
骑虎难下的道理他如何不懂?
就像方才他跟秋棠说的那样,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得不打。
局面只有他自己能破。
他往最坏的处境设想,拼命逼自己做到最好,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秦执风收回思绪,“棠棠放心,不会有事的。”
既是对秋棠讲的,也是对他自己讲的。
言罢,他在秋棠的腿上吻了吻。
原本一个很自然的举动,倒把秋棠吓到了,她呼吸一滞,险些把脚丫子蹬到他脸上。
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再加上位置的特殊性,让她心尖发麻,出声道:“我们不是在说正事吗?你做什么?!”
秦执风眼疾手快,一手握住她的脚踝,如实道:“亲你。”
看她反应有些大,秦执风便多说了几句,以图让让她的脑袋瓜转过来。
“说正事跟亲你,两者不矛盾,而且就亲一口也不耽误时间。”
秋棠:“……”
大哥你也不看看亲的是什么地方?
说得倒是轻巧。
具体的她不好开口,只道:“你说了今晚让我休息的。”
“自然。”
秋棠梗着脖子道:“那你抹药就抹药,别搞这些七七八八的,否则我说什么也不让你抹了。”
脚脖子还被秦执风抓着,她整条腿微屈,修长纤细,白嫩的肚皮在衣裳下半遮半掩……
从他的角度看,她这个姿势不仅一览无余,还带点欲拒还迎的味道。
秦执风眼神暗了暗,倒是没忘记刚才说的话,答应得也快。
“好,不亲。”
说话间,他垂眸扫了秋棠身下一眼,被她抓个正着。
秋棠:“……”
四目相对,一个坦坦荡荡带着侵略,一个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执风更加觉得自己昨夜过分了,以至于今晚要过得跟苦行僧一样,开不了荤。
“还看!”秋棠咬咬唇,硬着头皮迎上他的目光,“还抹不抹药了?不抹的话我穿裤子了,冷死了。”
尴尬只在一瞬间,秋棠想跟秦执风这样没脸没皮的人在一起待久了,她的脸皮也厚了。
反正今晚主打一个看得见吃不着,他顶多动动嘴,现在连嘴也不能动了,看就看吧,就算他的眼神一头猛兽想吃了她,到最后也不可能有实质性的行动。
“不看了,上药。”秦执风收回视线,跟她道。
秋棠得了他的口头保证,才继续刚刚的话题,“你准备什么时候跟他们开战?”
“左不过这几日。”秦执风边说,边将装药的瓷罐打开,拿药匙挑出一点药膏抹在指腹上。
口中的话没停,他道:“等我练完乾元天经前三式,就差不多可以了。有了它傍身,到时候也能多几分胜算。”
秋棠听到这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前三式吗?”
好像很多的样子。
她眨了眨眼,问道:“那岂不是还要好久?”
练功这种东西最需要时间,更何况他还是修炼新的功法。可眼下的局势,不一定经得起耗。
秦执风懂她的担忧,便跟她解释道:“跟棠棠想的不一样,才不会修炼到第三式,不会很久的。”
“我体内有坤元地经相辅相成,它和乾元天经本就同出一支,在内力以及气息上有共通之处,所以我修习乾元天经并非难事。”
他想了想,琢磨着时间,继而道:“我这两日加紧练习,再过三四天就能练到第三式。”
见秦执风有把握,秋棠也没问了。
这时,冰凉的触感从她的腿侧漫开,她下意识颤了颤。
“疼?”秦执风抬头问她。
秋棠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帐幔,摇摇头,“不是。”
说不清楚什么感觉,但绝对不是疼。
药膏是凉的,秦执风的动作很轻,像羽毛拂过,有点痒。
秋棠没给他形容,只问:“涂好了吗?”
“还没。”
她听到回答,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涂法,一低头便见秦执风俯身在她腿间。
从她这个方向,刚好能看到他的俊逸的容颜,往日那张不近人情的脸上神色极其认真。
而他手上的动作没停,正一丝不苟地给她涂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