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欢说不能用左手,他偏不听,就要用左手看呈帖。
云欢说不能让手碰到水,他也不听,就要把水泡在水里。
单纯泡在水里他还不行,还要全身泡进冷水池子里去。
主打一个叛逆!
裴郁仰在池边,双手自然垂下落在池水里,感受腕间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许久,他感觉手臂麻木了,抬起来一看。
只见伤口被泡得肿胀发白。
依着他抬起的动作,咬痕处隐隐沁出血珠来,且越来越大,像是要控制不住。
见状,裴郁起身出水,拿着药自己胡乱包扎了一下。
还是要养着点,不能把手作废了,也不能让云欢察觉到什么来。
想起云欢的主动讨好,裴郁心底一阵悸动,他很想和云欢在一起纠缠。
但他一直忍着,他要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等到那天再肆意发疯。
云欢是重生的,那天她必不会挣扎,什么都会由着他乱来。
云欢惦记着裴郁手腕上的伤,起了个大早,趁着府中人都未醒来悄悄进了云辉堂。
裴郁昨晚睡得晚,这会还未起呢。
云欢轻轻推开房门,来到床边,注目而视床上的男人。
裴郁察觉到是云欢,没有睁开眼来,想看看她会干什么。
云欢微微倾下身子,柔指探上裴郁的脉搏,旋即轻笑出声。
裴郁昨晚的情欲够高涨的啊!
闻女人趣笑声,裴郁一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怎么把个脉就笑了?
紧接着他便想起在军队时,军医常让那些将士清心寡欲,不要太频繁,说脉搏都虚成这样了。
有人不信问了一嘴,探脉能探出那样的事来?
军医说何止能探出来,还能探出他们有多少次。
云欢的医术在京都出了名,定也能探出来。
想到自己昨晚肖想着云欢......
裴郁觉得自己有些没脸了,他手臂不自觉一动,装作翻身抽离出来。
云欢正探着脉呢,情欲之事暂且不提,这手腕上的伤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她正用心想要揪出是哪里出问题了,是她的药用错了吗?不然怎会不轻反重。
不想男人的手臂抽离而去。
她手下一空,思绪被打乱。
掀眼去看男人,耳垂有些发红,还有些许僵硬的身子,都在无声诉说着他已经醒了。
云欢歪歪脑袋,醒了怎么不睁眼呢!
是想试探她所来何事?还是想试探她会不会趁机杀他?
云欢无声吐息,裴郁不相信她这一点真是挺难受的。
她眼珠一转,恶趣味起。
柔指攀抚在裴郁胸膛,缓缓向上滑去,直奔他脖颈。
裴郁眼未睁,但是眉一凌,耳垂上的红晕尽数褪下,被警惕替代。
云欢果真等不及了!
看见他弱,就想要他的命。
云欢的手缓缓来到他的脖颈间,五指微蜷用力扣住。
男人脖颈粗犷,她一只手不能全握住,但是那种感觉挺不错的。
怪不得裴郁爱掐她的脖子,这感觉就是不一样。
裴郁全身警戒,虽还是未睁开眼,但云欢的举动终究是刺激到了他。
让他已然处在失控边缘。
云欢带笑的眼弯弯,裴郁还不醒来,是真不怕她五指用力一下子掐死他啊!
不过想想也是,就裴郁这身劲,她怎么可能掐死他。
云欢玩弄一会也不再胡闹了,要是真惹怒了裴郁,到时受罪的还是她。
她扣着他的脖颈,腰肢软下,徐徐倾下身,瞄准他紧抿在一起的唇瓣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