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改往日的端庄淡雅,整个人透着一股邪气,柔指上挂着香囊,好像眨眼间就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裴乘舟眼底满是她的影子,他在堵,堵云欢不敢在云家要了他的命。
“我确实不会让你今天死掉。但你以后可要注意些,要是再惹我生气了,我有的是招让你生不如死。”
云欢收起香囊,走到案桌前拿起白玉瓷瓶,一步步走到裴乘舟面前。
裴乘舟眸底流露出一丝害怕,云欢要干什么?
他不知道云欢要干什么,也根本阻止不了。
那种绝望感觉蔓延着他的全身,让他快要呼吸不过来。
“以后见到我记得绕道走。还有......当初救我之人不是你。”云欢站在裴乘舟身边,眼帘微垂,藐视着他。
裴乘舟全身都动不了,只有眼珠能转,里面蕴满了恐慌。
云欢怎么会知道当初不是他救的她?
谁告诉她的?
云飞燕吗?
云欢高举起手中花瓶,脑袋稍低些看着裴承舟的眼睛,像是在看小丑一般。
“想知道当初救我之人是谁吗?”
裴乘舟瞳孔不聚焦看着她,根本说不了话,任由云欢自说自话。
但他心里十分想知道当初是谁抢先救了云欢!
那件事过后,他们怕会留下什么隐患,去查过那个人,但都一无所获。
“是裴郁。”
云欢告诉他这个震惊的消息。
她话落,毫不客气将手中花瓶砸在裴乘舟脑袋上,一声巨响后,红色血液蔓延而出,顺着地面汇聚流淌。
裴乘舟的所有思绪都被那声巨响淹没,但脑海里无限循环着云欢所说的那三字。
是裴郁!
怎么会是裴郁!
当时裴郁在战场啊!
怎么会是他?
他们想过无数人,就是没想到会是裴郁。
但他来不及细细思考什么,带着这个惊悚的消息不甘闭上眼睛。
“小姐?”春桃听见好几声响,怕云欢出什么事,跑进来观看。
只看见裴乘舟倒在血泊中,云欢站在他的身边,唇边泛着大快人心的笑容。
“小姐!”春桃有些吓到了,木讷走过去。
云欢什么话都没有说,拔掉自己的发簪,万千长发散落而开,凌乱披在周身。
春桃看见小姐这一举动,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她二话没说,转身大喊道:“快来人啊,将这登徒子拖下去打死。”
随着春桃的一声喊叫,院中护卫立马涌了进来,不想被屋里的一幕吓得惊住了脚步。
好多血,裴家二郎不会是死了吧!
裴乘舟才不会死,云欢拿捏着分寸,只是看着血多了一些,其实根本不致命。
“快将他拖下去。”春桃护着云欢的身子,吩咐护卫。
护卫怔愣地点头,上前将人抬了出去。
裴家二郎太不是个东西了,竟然为了挽留大小姐,想出这样下流的招数来。
虽说他与大小姐是夫妻,可马上就不是了。
这样的事情还是要报官处理。
云欢所在的偏房就在正堂隔壁,事情一出,立马有人跑去禀告。
司元珊和蔺婉月匆忙慌张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