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脖子怎么了?”她问。
云欢脖颈上敷了药,又拿脂粉遮了遮。吃饭时侧着身子,将有咬痕的一面背对着母亲。司元珊一开始真是没发现,还是她用完膳起身,这才瞟望到一点。
“没事,被蚊虫蚀了下。”云欢表现得坦然自若,话毕行礼而退。
入夜,云欢躺在床上,手里拿着裴郁的那枚玉佩。
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枚玉佩怎么就到了三皇子的手上。
瞧裴郁和三皇子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应该不会把自己的玉佩给三皇子。
可春桃又十分肯定说把玉佩给了裴郁身边的副将。
按理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怎么会这样呢!
真是想不通。
云欢正想着,屋内烛火莫名摇曳了下。她眸子一顿,半坐起身来查看。
不会是裴郁来了吧!
应该不会,云家被哥哥管控得水泄不通,尤其为了防备裴郁,哥哥在她的院子加了人手。
这样的情况下,裴郁不会上门来送人头。
云欢警惕关注着窗户,好半晌都没有任何动静。
她提着的那颗心稍微落下了些,是她多想了,想来只是风罢了,怎么可能会是裴郁呢。
云欢努努嘴,继而睡下身。
其实她是希望裴郁来的,她想跟裴郁好好解释下今天的事。
不管裴郁信不信,她都想解释,不想和他有什么误会。
云欢哀叹一声,将玉佩放在自己胸口处,刚阖上眼睛,便察觉到屋内烛火尽数熄灭了去。
她心一顿,忙睁开眼睛来。
房间果真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见。
这样的情况,云欢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裴郁。
“阿娇不是说不知道这玉佩的去向吗?”
云欢正摸黑审视着房间,不想身子被人一捞,落进一个坚硬温暖的怀抱,紧接着手中的玉佩便被夺走了。
“我……”
云欢转过脑袋,想跟裴郁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想刚转过头,便被他掐住下颌,堵住了唇瓣。
云欢只能将满腔话语全吞回腹部,迎合着他,生怕他又误会。
裴郁似是很高兴云欢的迎合,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起码这一刻迎合他了。
尽管云欢很听话,但裴郁还是不相信她。
裴郁扔下手中玉佩,顺着她的肩头滑下去,将她双手禁锢至身后。
“想在身前还是在身后?”
裴郁刚要捆绑住她的手腕,倏忽想起上次云欢抱怨说不舒服,便停顿了一下,错开她的唇到耳畔,咬耳询问。
云欢浑身一颤栗,缩下脖颈。
“能不能不捆?”
云欢整个身子被男人圈在怀中,娇弱的声音。
“我想抱着你。”云欢话落又补了一句。
她不想被捆绑住手腕,手腕被捆着她根本没法攀住裴郁的脊背,感觉心里空空的,没有安全感。
裴郁刚要拒绝说不行,不想又听见云欢的那句话,他心头滚烫一片,血液沸腾。
“我也想让你抱着我,可我不敢。”
裴郁喉头上下滚动,我行我素将云欢的双手捆绑在身后。
他喜欢云欢攀在他肩头的感觉,但他实在不敢,因为那是拿他的命在赌,他赌不起。
“我喜欢你手绑在身后,既然你不知道,那便按照我的喜好来。”
裴郁拿手腕上的丝绳绑住云欢手腕。
从皇宫拿了这丝绳后,裴郁便一直挂在手腕上,时刻准备着捆绑云欢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