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这些人的症状还不严重,她检查过后配了药预防。
所以上辈子的情况没这辈子的糟糕。
“管辖的大夫是谁?”云欢冷声问。
就算她不出面,其他的大夫也该知道要喝药预防,怎么会到这样的地步。
“是蔺大夫。”苍临答。
云欢看见侍卫抬着全身溃烂的人出来了,她招手让等一等,自己过去看看,不想听见苍临的话。
“哪个蔺大夫?”不会是蔺婉月娘家那边的大夫吧?
“正是他。”
苍临看出云欢眼中的猜忌,点头应答。
云欢眉眼一凌,这件事由裴郁和云起负责,出了任何事他们两人全权担责。
裴乘舟!
这个畜生,竟为了报复裴郁和哥哥,拿这么多条命作为代价。
云欢检查过那人的症状,让侍卫抬走快些烧掉。
“带我去见蔺大夫。”云欢拿帕子擦拭着手,语气十分不对。
苍临叩首,带着云欢来到最外面的房间。
这里的空气明显比那边的好多了,空气中也没有令人作呕的气味。
“师傅,我们是不是应该先配制些药,让那些安好的人喝了,这样可以预防疫症发生。”
“就你懂,什么预防?这是能预防的吗?浪费那些药材做什么。”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我们不是在研制解疫症的药方吗!”
“可这......我看过那些人,药方一时半会研制不出来,但是可以提前预防,不至于到现在这步田地。”
“你懂还是我懂?我说研制药方就研制药方,谁来都是这句话,先研制药方。”
云欢还未推门走进去,便听见里头传来蔺大夫和其徒弟的话。
云欢唇边噙着讥讽,望一眼苍临。
苍临低了下头,“属下和将军都不懂医理,只能是蔺大夫说什么就是什么。”
“除了蔺大夫再没有其他大夫吗?”
这事闹这么大,她不信裴郁会将所有期望都压在一个人身上。
“还有,但都以蔺大夫马首是瞻。”
云欢懂了,朝堂中的人爱趋炎附势,大夫也是。
蔺大夫经司家调教,医术在京城出名,那些大夫不是不知道该提前预防,只是蔺大夫都这样说了,他们怎么敢忤逆。
毕竟他们的医术不如蔺大夫。
很好。
云欢推开门,冷着脸走进去。
“谁啊?知道这是什么地吗就敢乱闯进来?”
蔺大夫正在椅子上惬意小憩着,房门被推开他吓了一跳,生怕被别人看见他懒散的样子。
结果看见的是一名女子,不认得是谁。
云欢冷睨过房间,蔺大夫靠在椅子上,他的徒弟在研制着药。
这个房间药材无数,她让裴郁带来的药物就置在架子上,拆都未曾拆开。
裴郁和哥哥担忧她,不让她出来,她便回忆着上辈子,配了药让裴郁带来,让这里的大夫熬了给灾民喝下去。
房屋没了可以重建,先把命保住。
可他们竟随手丢弃在架子上,宁愿放着也不给灾民喝。
“谁让你这么做的?”
云欢打量一圈,看着蔺大夫质问,语调冷冽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蔺大夫不自觉坐起身来,但还是叫喊着。
“你谁啊?苍副将这又是带了谁来?大将军要是不信任我可去回了皇上,何苦几次三番带人来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