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的骨折声传来,两人同时击中对方。
伴随一声闷哼,夏千枕的肩窝挨了一记进步肘击,仿佛已经碎裂了,脸色痛得惨白,整个人疾退数米之后才勉强站定。
只是一条藕臂臂软软地耷拉了下来,显然短时间内是不能再用劲了。
而许烛也挨了一下,龇牙咧嘴,只觉得小腹剧痛,肠子都差点被夏千枕一记点穴指给击断了,全身气息一散,渗出了一层汗珠。
眼见两人紧紧盯着对方,似乎还要再打,负责主管连忙站出来:
“二位二位,要不就到此为止,算作平手如何?”
许烛不说话,夏千枕犹豫了下,惊疑不定地凝视着他,最终只得不甘地点了点头。
其实也是变相承认自己攻擂失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夏千枕伤得更重,一条手臂无法再用,战力大减,更难以发挥点穴优势。
再打下去,大概率是她输。
但负责主管照顾到夏家和夏千枕的面子,主动当和事佬,给了夏千枕一个台阶。
否则夏千枕作为一个蜕凡五重,打蜕凡三重的男子,自尊必然不允许自己失败,势必要接着打下去。
“好啊,许学弟,新生当中居然出了你这么个天才,我看就算是明玉酌也不及你,是我小看你了。”
夏千枕心情复杂,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许烛,走下台去。
她表面上未显露多余情绪,但内心却是如同翻江倒海般震惊,深处的某种东西被击碎打破:
自己让那杨业找人试探安如月,致使许烛失贞,才过去多久?
不到四个月,许烛就突破常理,先后筑基,闯入年级前二,晋升蜕凡三重;
现在,更是能够跟自己分庭抗礼,甚至越过两个武道小境界,隐隐压上一头。
本来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棋子罢了,就算再显露潜力和天赋,在自己眼中,也只是个有点意思的按摩用具罢了。
等自己早晚用过,满足之后,便可随意舍弃,恶心那安如月一把。
但许烛崛起的速度太快,快到让人匪夷所思……
一切都颠倒了,恍惚间,夏千枕终于意识到自己无法再将许烛视为唾手可得的猎物。
她有些后悔,当初在杨业废掉之后,就应该用更强硬的手段将许烛变成自己的人,而非徐徐图之。
那样固然少了许多狩猎的乐趣,也好过让猎物成长起来,被猎物反杀。
……
“没想到……连夏家千金都败了?”
“嘘!怎么说话呢,是平手,平手!小心被听见暗地里收拾你。”
“不愧是能流连于安家和苏家的男人,我们江州多久没出过这种天才了?”
“可惜,这种男子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就算有机会也轮不到我们,那夏家背后的‘欲蝶宫’应该已经蠢蠢欲动了。”
之后的时间,没人再上擂挑战许烛。
意味着无人有资格赢取竞拍,而苏家宁缺毋滥,暂未达成联姻的合作。
拍卖会宣告结束,许烛走下台去。
四周那些或欣赏或炙热的目光愈发不加掩饰,但也多了一些敬意和畏惧,几乎每个女人都对他笑脸相迎。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心神一动,脊背发凉,感知到了暗处一抹极其怨毒的恶意,仿佛一条毒蛇紧盯着他吐信。
时隔数月,“明镜高悬”再度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