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有所不知,九曲黄河阵乃传说的古阵秘法,其杀戮极重,子龙也是略有耳闻,不曾亲眼见过,传言为八百年前武王伐纣曾现此阵,这乐毅也不知从何处习得这黄河阵?”赵云解释道。
赵云又如何不知这九曲黄河阵?幼年期看过些许封神演义,截教与阐教相争,元始天尊使姜子牙助武王伐纣,截教通天教主门下三霄娘娘摆下九曲黄河阵,大战之中,削了昆仑十二金仙顶上三花,最后逼得道门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两大圣人出手,最后才破这黄河恶阵,只是三霄娘娘有混元金斗压阵,这乐毅乃一届凡人之驱,二阵恐怕不足以相提并论。
“既然都是传说,这阵也终究是凡阵,这阵总有破解之法。”一旁的平原君赵胜笑道。
“未曾尝试,未可知也!”赵云大笑一声后淡然离去。
廉颇与众将相继在城头散去,只为等待探马的回报,然而另一边的魏国正如乐毅所言,魏王被燕国丞相子之挑唆,又有称霸三晋之心,故而借赵国灭中山之口,令上将军庞涓起兵三十万攻赵,魏国大军陆续北上邯郸,整个赵国王城一片混乱,这两个表面上的兄弟之国在明争暗斗百年后,终于撕破脸皮要大战一场。
苏宝同在邯郸探得情报,连夜快马加鞭往定州告急,燕军在定州围了七日,乐毅私下早就与庞涓暗通款曲了,在庞涓攻到邯郸城下,乐毅也开始在定州叫阵,面对燕国诸般辱骂,又有庞涓攻打邯郸,廉颇当即陷入进退两难之际,诸将也没有个万全之策,总之不能用眼睁睁看着魏国跟燕国这般瓜分赵国吧?
赵云看到廉颇为国操劳,感到于心不忍,于是提出了建议:“元帅可派出三路人马,头一路人马去与燕军破阵,第二路人马去说齐,齐国若真的发兵攻赵,则赵国危矣,况且魏王与齐王争夺宋地向来都有恩怨,说服齐王去争宋地,则赵国可解燃眉之急,至于第三路非平原君不可担之。”
“非本君不可担之?恐怕本君难堪重任吧。”平原君赵胜推辞道。
“前两路甚妥,这第三路非平原君是何用意?”廉颇询问道。
“魏国信陵君的姐姐嫁与平原君为妻,平原君可乔装混入大梁说服信陵君,就以楚国齐国说明利害,有信陵君劝谏魏王,魏王定然会分兵防范齐楚,如此一来光凭一个庞涓是破不了邯郸城,而元帅则可稳坐定州与乐毅周旋。”赵云将心中计策仔细道来。
“颜良文丑领三千人马先去探黄河阵,本帅自会与你断后,公孙瓒率两千铁骑掩护义勇侯杀出重围,高览率两千人马掩护平原君出城。”
廉颇按照赵云的计策而行,众将也是分做三路人马而行,廉颇点了三万人马出城拒敌,先让颜良文丑引两千铁骑去探黄河阵,趁着乐毅在中军压阵,再令公孙瓒掩护赵云杀出东门,颜良文丑掩护平原君及客卿杀出南门,可那乐毅也非等闲之辈,心思深厚精细,亲自在黄河阵中压阵,暗中早已吩咐了太子丹与罗艺两路人马伺机而动。
“这黄河阵凶险万分,比起九宫八卦阵那是变幻无穷,一切小心为妙!”
廉颇叮嘱了颜良文丑后,高览领着两千铁骑杀奔黄河阵来,但见八宫紧闭,独留个巽宫大开,文丑挺枪绰马,颜良纵马挥刀,麾下铁骑也是长驱直入,待到人马入得阵中,只见狂风大作,乌云笼罩天地,一时间黄沙漫天,飞沙走石,巽宫风沙将三千人马刮翻大半,河北双雄也是寸步难行,随后燕军倒换阵脚,尽是弓弩刀矛杀出,枉死阵中者不计其数。
“公孙将军只需拖住太子丹,子龙单骑即可杀出重围。”
赵云挥手拜别公孙瓒,一袭白袍白马,银枪银甲,望着东门杀出,太子丹早已率墨家子弟等候多时,公孙瓒见状立马引两千铁骑与太子丹厮杀,另一边平原君与毛遂乔装出城,正赶上罗艺领兵杀来,高览随即率军掩杀过去,为平原君争取时间,本以为计划的天衣无缝,却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原来一切都在乐毅的掌控之中。
九曲黄河阵阵中,颜良文丑光是在巽宫就兵马折损过半,气得这二位河北双雄怒火冲天,文丑一杆银枪横扫,在阵中冲杀,那颜良提刀也是左冲右突,寻找门路,滚滚黄沙漫过后,四下刀兵皆起,将他们去路截断,赵国铁骑失了方向,眼前一片混乱,浑不知黄河恶阵变幻无穷,一时九宫八卦阵杀气更盛,一时五行阴阳扭转乾坤。
“颜良文丑两个匹夫也敢前来闯阵?就是廉颇老儿亲自出马,也未必能破此阵!”看到颜良文丑折损兵马,乐毅在中军将台大笑起来。
“全军突击,解救颜良文丑二位将军!”
廉颇不忍两大猛将就此陨落,随即传令三军出击攻阵,试图以强攻的手段压解九曲黄河阵外围,为颜良文丑杀出个缺口纰漏,然而此举正中下怀,乐毅正等着廉颇自投罗网,赵国三万大军发起攻势,乐毅将黄河阵势颠倒扭转,那恶阵中飞出刀枪剑戟,强弓劲弩亦是连绵不断,一番厮杀下来,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涌成河。
“颜良文丑速速出阵,本来在此为你们杀出一条血路!”廉颇在阵前大喝一声,随后提起金云斩马刀大杀四方。
“是元帅来救我们了,我们有救了!”颜良文丑隐约的听到呼喊声,心中欣喜若狂,聚集了那些残部铁骑拼命往阵外冲杀。
这黄河恶阵布的玄奥至极,他随周易六十四爻变化,却又不止于六十四种阵型,九曲连环,九宫相绕,一时五行八卦变化无穷,一时天地三才危机四伏,眼看是个八门金锁阵,等他朝着生门杀去,不一时生门变死门,死门变无门,无门又如铜墙铁壁,铁壁下又暗伏长矛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