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长,这不是您以前总教育我做人要实在吗?
咋地,我现在实在了,你反倒不高兴了!”
这话噎的何淮一滞,无奈的直叹气:
“那你也不能太实在啊,听不出来哪是客气话呀”
这牛二反倒一副特别自豪的样子:
“我脑子笨”
引得在场几人哈哈大笑,就着这些趣事和下酒菜开始胡吃海喝起来。
这酒过三巡,气氛正酣。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呼喊声。
“小白兄弟在家吗”
众人面面相觑,张小白也是一头雾水:
“这声音是许大茂?这一年多跟他也没什么来往啊,他今天唱的是哪出?”
但是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给他开门。
“哟,正喝着呢?我来给几位添个菜”
这许大茂是个自来熟。
一手拎着两瓶莲花白,另一只手还端着盘花生米。
等人坐下后又从怀里掏出两颗松花蛋。
这年月只要是吃的,那就是好东西。
嘴里嚷嚷着:
“来者都是客,都别见外。
我跟小白兄弟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的邻居。
今天一大队的兄弟们上门,我要是不出面招呼一下倒显得怠慢了。
这样,我先一大三小打个样,您几位随意”。
说着就要上手。
在座几人里边张小白年纪最小,再者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客人,哪有让他斟酒的道理。
赶紧伸手夺过他手里的瓶子,复又给他满上:
“许大哥今儿怎么有空上我这坐坐?”
许大茂碗到嘴边,听这话先是顿了顿,然后先是干了碗里的酒,接着才拍着张小白的肩膀给他解释:
“我知道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容易惹人讨厌。
可是自家有苦自家知。
要说我跟大根叔,曾经那也是一起......”
话到嘴边看到满座保卫科的同志全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登时一个激灵,只能又打了个哈哈把话咽了下去。
“去年那事我理亏,但是相信小白兄弟在这院子住了这么长时间,应该也能看出些门道了。
那时候三个大爷在这院子里可以说是一手遮天。
就我这小胳膊小腿的,想跟他们掰腕子也没那个实力不是?”
许大茂给几人散根烟,自顾自点上无不自嘲的说到。
这话说得,让人没法接啊。
他把死去的张大根都搬出来了,张小白还能跟自家死去的大伯去求证一番,问他以前是不是跟许大茂一起扛过枪还是女票过女昌?
只能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过去的事情就都别提了,往后看”
许大茂受宠若惊的捧着酒碗:
“好说,好说,往后看、往后看”
到这会儿张小白已经转过弯来了。
这许大茂就是在院子里被欺负惯了,现如今见到张小白三番两次下狠手整治这院里这帮老油条。
心里羡慕的紧,这是来拜码头、找靠山来了。
不过这也没啥,防着点这家伙拿自己保卫科的名头在院里作威作福就行了。
至于他狐假虎威吓唬吓唬傻柱什么的,跟自己关系不大。
想到这里张小白跟何、牛二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用多想一切正常。
这下酒桌上的气氛又重新活络起来了。
双方你有情我有意,加上放映员回回下乡申请配枪跟保卫科这边多少也混了个脸熟。
没一会儿,这许大茂就喝大了。
“大茂哥,大茂哥”
“这...”
张小白颇为无奈的看向何、牛二人。
“你别看我啊,我这头回来他们家大门朝哪开我都两眼一抹黑呢!”
主要是天冷,这外边哪有炕上舒坦。
何淮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至于牛二,这会儿正对着许大茂带过来的两瓶莲花白流口水呢。
要不是何淮在边上盯着,他能“哐哐”两口给他吹了!
“得嘞,您瞧我这命啊”
“您二位也别等我了,该吃吃该喝喝。
隔壁炕头我都已经烧好了。
被褥都是我老爹老娘头前用过的,我这边就先失陪了啊”
牛二双手捧着一只鸡爪子在那较劲,嘴里含含糊糊的回到:
“你忙、你忙”
看这架势,张小白只得摇摇头,伸手托起许大茂就往后院走。
话说这会穿越,张小白还是头一回来后院。
所以哪怕明知道许家在哪,等过了月亮门他还是得张口嚷嚷着:
“许家嫂子在吗,许家嫂子?”
“谁啊!嘎吱~”
伴随着开门声,东边屋内走出来一个胡兰头中短身材、皮肤白皙的女子。
可能是已经睡下的关系,身上是整套的真丝睡衣,最外面披一件棉袄防风。
尽管不是头一回见,但是对方身前不经意间透漏出来的那抹雪白,还是让酒意有些上头的张小白嘴里发干、咽了好几口唾沫。
“大,真大,白,真白...”
那话怎么说来着,低头不见脚尖,便是人间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