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呢!公家地界还能让你不明不白的受欺负了不成!”
这小子也是虎啊,还在人家地头呢,你说这话跟当面打脸有什么区别?
果然,一抬头,东城分局的几个同志们脸色都不好了。
得,刚从大队长手里落下的两包大前门,没了!
走出门,这家伙才后知后觉的抓着后脑勺给张小白道歉:“对不住了,兄弟!你看哥身上现在是分文无有,回头咱一定买两条还你!”
“唉!”
张小白叹了口气,又掏出自己原先那包不带过滤嘴的大成产给他扔了一根,顺带在对方的小心招呼下给自己也点上。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都一个院子里的兄弟,有些话趁着现在人少,不妨提前给你打个招呼。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您说、您说!”
对于许大茂,张小白其实并无什么异样的看法,一个活的通透的利己者罢了。
谁在他那个角度都这么干,剧中唯有气死亲爹这一项实在说不过去,但那也是他自个儿的家事。
这一世,他张小白在人家夫妻两还没离婚的时候,趁着酒劲睡了人家媳妇,论起来不止不道德,还他妈违法。
甚至许大茂落到如今这地步,都有他张小白一手推动的结果。
所以情理之中,要么趁机一把按死,要么稍微提点两句,算是补偿。
张小白戾气没那么大,自然选择后者:“最近不管是街面上还是厂里,风气都不太对,尤其是像你这样跟资本家牵扯不清的,更是重点关注对象。
有些事兄弟我不用说的太明白,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你要是自衬有这个门路,那就赶紧想办法把你身上这点嫌疑洗干净,要不然往后的日子。
哼哼......”
许大茂两眼瞪得大大的:“都到了这步田地了?杨厂子那么大的官都自身难保?”
张小白没接话,扔下烟头用脚碾碎,招呼他跟上。
“在这之前,咱两是一个院的,有些事关起门我也不管你,但你也别太高调了。
咱们院是个什么情况你也知道,都是帮恨人有,笑人无,嫌人穷,怕人富的。
尤其你跟那个傻柱又是从小到大纠缠不清的,自己掂量着点儿!”
许大茂亦步亦趋的弯着腰跟在张小白后头,忙不迭点头:“明白明白,风头过去之前,我且避他一个头。”
至于他眼底若有所思的想法,张小白没看见,也懒得管,死不死谁儿子。
......
转过头没几天,爹妈带着奶奶和妹妹张小红来了京城。
生怕北海公园那套房子被公家收回的张小白,赶紧把人带了过去,工作的事倒是耽搁了一下。
商量来商量去,因为考虑到张小红要上学,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
同时还得照顾张小白他老子张二根,作为一家之主的自尊心。
最终决定让张小白他妈李氏去顶的岗,先干一段时间。
等有机会了,再找个适当的借口,安排他老子张二根顶替。
烧锅炉、铲煤是力气活,而且热轧车间里的男人们大多光着膀子干活,李氏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同志在那待久了确实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