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李易安突然反应了过来,阮文志只是个20来岁的小孩,这时候过来就害死他了。
李易安本身就为脱身在烦恼,刘卫东都救不了,现在又来了个阮文志。
不知道他喊太迟了,还是越南仔跑太快,那颗脑袋就这么消失了。
他是不是没看清楚这边什么情况啊?李易安烦躁的不行,呼吸刚平缓又立刻急促了起来,这次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缅甸领土的那个人,站在楼梯处看着这副场景,反而怪笑地说了两句话,在场的人也就都不动了。
陈庆趁着这空档,立刻来到李易安身边查看他额角的伤。
大略察看后,舒了一口气道:“骨头没断,没事儿,擦破点皮。”
被他这么一提醒,李易安额角和身上的伤又火辣辣痛了起来,但他此时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抓住陈庆的手。
“不行,陈庆。”
“那个人是我同学,他过来肯定要被我拖累。”
陈庆暗暗舒了一口气,语气反而缓和了起来,“咱们今天倒霉,缅甸人是异人门町第二难惹的群体,他们没有帮派,也没规矩,而且十分凶狠。”
“你在说什么?”李易安见陈庆左右而言他着急道。
陈庆却跟没听见似的,还微微笑了一下,“你知道第一难惹的群体是什么吗?”
“我他妈不知道!”李易安被他气死了,但身上的疼痛这会袭来让他有些站不稳。
“你别着急,我告诉你。”陈庆扶住了李易安。
“第一难惹的是越南人。”
李易安诧异地看向陈庆,他又继续说道,“而且在异人门町,你永远不会看到孤身一人的越南人。”
没过一会,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从巷子外传来,伴随着各种喧闹人声。
巷子口看守的缅甸人刚开口说了一句话,直接被人推出去三米开外,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时也没了动静。
从巷子口那昏暗的角落,一个人的脸从阴影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高原红、娃娃脸,一头夹黄的凌乱中长发。
这不正是越南仔、阮明志吗?
那张略显稚气的脸,在李易安的眼中也分外帅气起来,不只是在异人门町遇到熟人。
最重要的是阮明志身后呼啦啦的跟着十来个人,站在他身后的更是一个大冬天穿着工字背心外面直接披了件棉服外套的壮汉。
阮文志领头走在最前面,面色如常,似乎习惯了这群人的簇拥。
令人诧异的是蓦然有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严,这与李易安在语言学校对他的固有印象大相径庭。
人一旦有了排场、气场,立马就不一样了,这也是李易安今天觉得阮文志尤其英俊的原因。
阮文志身旁的壮汉30岁上下,下身穿着破旧牛仔短裤,脚上穿着一双人字拖、小腿的后侧肌肉即使从正面都能看到向胫骨两侧展开。
棉服下的白色工字背心差点被高高隆起的胸肌涨爆,本来设计宽松的衣袖也被两条手臂撑得满满当。
看来刚才推缅甸人的就是他,这会正一脸微笑地跟着阮文志后面,不时打量这群缅甸人,但眼里都是轻视。
走近后李易安才发现这群越南人穿着风格也异常统一。
各色旧棉服外套,里面穿着单衣,下身穿着各种短裤,脚上都是凉拖鞋,甚至有几个拖鞋都快断掉了。
只是个子都不太高,除了肌肉壮汉接近180,大部分人都不到170,平时看着瘦小的阮文志在里面个头还属于拔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