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祯!
她就说那个衣柜很诡异。
她想不通;曹妈一通乱猜,也猜错了。
宁祯像是在心灰意冷中,看到了一点新的希望。
“我不是替他说情。他昨日那番说辞,是他欠揍,你怎么生气都应该。我只是想把真相告诉你。”程柏升又道。
宁祯脸色略微缓和。
她说“柏升,督军一直很抬举我。他不需要去摘玉居住,也能提升我的地位。”
程柏升“……”
他被这话给堵住了。
再八面玲珑,程柏升是个年轻男人,未婚。
他不是四五十的长辈,也不是和宁祯同龄的女郎。
有些话,由他来说就特别尴尬,而且很不适合。
比如说,督军想去摘玉居住,不是为了拔高你,而是想和你进一步,成为真正的夫妻。
他想和你睡——这叫程柏升怎么说得出口?
程柏升一时语塞。
“柏升,我一直想要缓和宁家跟督军的关系。你知道督军为何那么恨我阿爸吗?”宁祯问。
这个问题,本该直接去问盛长裕的。
如果实在化解不开,只有离开这一条路了。
宁祯要早做打算。
“……这个问题,我也没办法回答你。有些事情,只能长裕自己说。”程柏升再次被堵住。
朋友可以传话,却不能毫无分寸。
盛长裕有他的忌讳。
明知他不想提,却非要说出来,这不是帮衬他,而是背叛他。
“希望我有机会知道。”宁祯道。
实在不行,直接全家南下,脱离军政府,宁祯也没必要知道了。
程柏升“总有一天,长裕会自己跟你说。”
又道,“出游一事,你先安排着,我帮你劝劝。实在不行我来兜着,你照常去。”
宁祯苦笑“不能叫你为难。”
“你没有错,而且你已经跟老夫人提了。你不去,老夫人那边还不知会怎么想。
就当你欠我一次。下次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也顶住压力帮我一回,算咱们扯清,行吗?”程柏升问。
宁祯咬咬唇“好。柏升,多谢你。”
“还有,细作的事别放在心上。”程柏升道,“督军一直很相信宁家的忠诚。”
依照督军对宁州同的戒备,如果他怀疑宁家不忠,早下手收拾了,而不是故意吓唬他们。
宁祯“柏升,你的话我都相信。”
她心情轻松了几分。
原来他大发脾气,是以为宁祯委婉拒绝了他去摘玉居小住。
遭到拒绝,就会情绪失控。
“我真是该死,之前为什么要同情他?在这块地盘上,他是唯一的上峰,他能主宰我们的生死。
哪怕真的被拒绝,又凭什么要被他恶语相对?我又不是他的奴才。”
宁祯没和任何人“出游遭拒”一事。
转眼到了四月初二,大嫂打电话给宁祯,叫她回趟娘家。
大嫂神色不太对“祯儿,好像出了点事。”
明早邮轮出发,这个时候能出什么事?
“怎么了?”
大嫂犹豫着,不知如何措辞“是阿爸和你大哥……”
宁祯的血一下子冲到了脑子里“阿爸和大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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