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岸行者刚刚离开,我们还不清楚情况,暂时也不敢进入院子查勘。”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魏玉微微眯起眼睛,说道:“这情报很重要,非常及时。你们几位怎么看待这个情况?大家敞开来讨论,不要拘泥任何束缚。”
张慎率先打破沉默,他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依我看,这其中定有蹊跷。”
“惠岸行者匆忙离开,李忠家又突然空无一人,说不定是他们早有准备,暗中转移了。”
王干紧接着说道:“也有可能是惠岸行者施展了什么神通,将他们一并带走了。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王根皱着眉头,语气沉重地说:“我觉得我们得尽快派人进去查看,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能一直这么干等着。”
李良点了点头,补充道:“但也要小心有诈,万一这是个陷阱,我们可就麻烦了。”
会议室里的气氛愈发紧张,众人各抒己见,激烈地讨论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张慎、李良、王干互相对望了一眼,交换了下眼神。
那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仿佛在这短暂的对视中传递着无数复杂的情绪。
张慎说:“惠岸离开,是短暂的?还是我们策划预期的那样,去寻找如还魂草这样的仙药?这是我们要判断的重点,才好据此展开相关的行动。”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沉思。
李良说:“惠岸如果是自行去寻找仙药救治孙如烟,那么我们就继续按照计划执行。如果惠岸不是去寻找仙药,而是去求更大的神通者,如观世音菩萨出手帮助呢?我们就要投鼠忌器了。”
他的表情愈发凝重,额头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
张慎说:“你说得非常正确……但眼下没有更多证据或事实来分析,暂时无法判断啊!”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双手抱在胸前,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
此时的会议室里弥漫着一股紧张而迷茫的气氛,每个人的心里都像是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
王干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桌面,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窗外的风悄然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却无法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魏玉说:“那你们分析看,惠岸有多大的可能性去求更大神通者来救治孙如烟呢?”
他的目光犀利而急切,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几人。
张慎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依我看,这种可能性不能说没有。惠岸行者与观世音菩萨素有渊源,若他见孙如烟伤势过重,自己无力回天,求助于菩萨也在情理之中。但孙如烟毕竟只是一介凡人,惠岸或许会先尝试凭借自己的能力寻找救治之法。所以,我认为这种可能性有一成左右。”
李良紧接着说道:“我觉得可能性或许更大一些。惠岸行者深知孙如烟的情况危急,为保万无一失,他很可能直接向更强大的存在求助。我估计这种可能性能达到五成。”
王干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倒是觉得,惠岸行者性格坚毅,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求助他人。他可能会想尽办法自行解决,所以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大概只有两成。”
众人各抒己见,会议室里的气氛愈发紧张而热烈。
关键时刻,魏玉点出了决策关键点,让大家的思路更加清晰,也更加明确了接下来需要重点考虑的方向。
听了大家的意见后,张慎沉思片刻,说:“如果我是惠岸,应该不会去求观世音菩萨等大能神仙的,原因有以下几点。”
他的目光专注而笃定,仿佛已经完全代入了惠岸的角色。
“其一,孙如烟毕竟是个凡人,她的存亡只是她个人的因果,没有关系到百姓苍生的福祉,其他大能神通一般不愿意介入这种如同私事的俗务之中。”
此时,张慎的表情严肃,语气沉稳。
“在神仙们的眼中,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凡人的生死或许只是轮回中的一环。对于那些大能神仙来说,他们更关注的是天地间的大道平衡,而非一个凡人的命运。”
“其二,惠岸行者救治孙如烟是夹带有个人情感的,具有隐私性,相信惠岸也不愿意这件事在神界传扬。”
张慎微微眯起眼睛,继续分析道,“这种情感之事,在神界或许会被视为弱点。惠岸身为神仙,自然知晓其中利害,他必然会尽力避免将此事闹大,以免影响自己的声誉和修行。”
“其三,惠岸家父是托塔天王李靖,其在天界有很高的威望和面子。”
张慎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李靖的威名在天界赫赫有名,惠岸作为他的儿子,多少也会受到这份威望的庇护。他或许会认为,凭借父亲的面子,自己能够应对眼前的困境。”
“其四,惠岸自己就是观世音菩萨座下大弟子,在神界有一定的面子。”
张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自信,“以惠岸的身份和地位,在神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可能会觉得,凭借自己在神界积累的人脉和威望,能够解决孙如烟的救治问题。”
“其五,时间非常紧迫,当今应该是还魂草最有效的救治方案,相信惠岸会直接采用这个选项。”
张慎的语速加快,神情越发坚定。
“在这紧急关头,还魂草无疑是最快最有效的救治方法。惠岸深知时间的宝贵,他必然会选择直接前往昆仑秘境求取还魂草,而不会浪费时间去求助他人。”
“因此,我相信惠岸会觉得自己亲自去求取还魂草应该有一定的把握,他大概率会直接亲自前往昆仑秘境求还魂草的。”
张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已经看到了惠岸的行动轨迹。
李良、王干和王根对望了一眼,用眼神交换了意见,都觉得张慎分析得很有道理,纷纷点头赞同。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张慎的钦佩和对局势的重新审视。
魏玉说:“我也认同张慎的分析很客观理性。但我们也要做好意外预见方案。”
魏玉的表情依旧严肃,“虽然张慎的分析有理有据,但世事难料,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情况。”
此时的会议室里,气氛虽然依旧紧张,但众人的心中仿佛有了一丝光亮,指引着他们继续前行。
张慎神情郑重地说:“征收林家村所在区块的土地一事,京师东厂已经会同各部门商议,并下发了批文。该批文昨天已经到达了这里。”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接着说道:“昨天,那批文就像一阵疾风,匆匆而来。当它被送达时,整个驿站都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那泛黄的纸张,带着朝廷的朱红印章,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张慎顿了顿,继续说道:“负责送批文的差役一路奔波,满脸的疲惫和尘土,可那紧握批文的手却一刻也未曾放松。他们深知这薄薄的几张纸,关乎着众多人的命运。”
张慎继续说:“在惠岸已经离开,而且大概率不再返回的情况下,我们即刻推进土地征收的行动。”
“假使惠岸返回,对于我们官方的正常行为,相信他也不能介入我们凡间的这种工作,他会无计可施的。”
他的语气坚决而果断,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势在必行的决心。
“此时正是行动的最佳时机,错过了这个机会,不知又要等到何时。林家村的土地征收,关系着我们后续一系列的规划和发展,不能再拖延下去。”
“哪怕惠岸真的回来,面对我们有理有据、合法合规的行动,他也只能望而兴叹。”
魏玉说:“好,非常好,同意即刻推进执行‘征收土地’的行动。”
魏玉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大家要抓紧时间,务必把这件事情办得妥妥当当。每一个环节都要严格按照规定来,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同时,也要注意安抚村民的情绪,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和麻烦。”
此时的会议室里,仿佛充满了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众人朝着目标前进。
魏玉转头对李良说:“李良,这种综合的协商推进工作,你即刻安排干部去实施。”
魏玉的目光坚定而严肃,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李良站起身,恭敬地说:“接令!”
他的身姿挺拔,表情庄重,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重任的准备。
然后转头对王根说:“即刻携带批文,指示陈塘关知县钱秀峰推进‘林家村土地征收’的工作。”
李良的声音沉稳有力,目光中充满了信任与期待。
李良提醒道:“注意安置条件要从优,善待村民,让利给村民让大家高兴。千万不要落下扰民或侵害百姓财产的指控。”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神色间满是谨慎,“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民怨,影响我们的工作进程。”
王根赶紧站立,躬身致礼道:“接令!明白,我即刻执行!”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决,没有丝毫的犹豫。
说完,他匆匆外出。
风在他身后呼啸着,他的衣角被吹得猎猎作响,仿佛在为他的匆忙脚步助威。
会议室里安静了片刻,魏玉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见大家都没有其他补充意见,便站起身来,沉稳地宣布散会。
众人纷纷收拾起面前的文件,动作略显匆忙。
椅子挪动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陆续离开会议室,外面的夜色更加深沉,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
没有星星闪烁,没有月光照耀,只有无边的黑暗笼罩着一切。
风悄然吹过,带着丝丝凉意,仿佛预示着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和变数。
张慎紧了紧衣领,眉头微微皱起,快步融入这夜色之中。
李良则在门口稍稍停留,回望了一眼会议室,随后也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
魏玉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向那无尽的黑暗,心中暗自思索着未来的种种可能。